,丹良从小到大,何时见过自家主子被人使唤成这样?做这些又累又脏又辛苦的洒扫、粗使活计?
“无事,这算不得什么。”宋旌一直不甚在意柳悬是不是故意为难他、使唤他,毕竟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想让柳悬过得舒心。
宋旌递给丹良一方擦汗的方巾,替他拍去衣服上的灰,拾起最近的一本书,从腰间别着的木棍里取出一根,夹在书页里。
“去见过娘亲了?”宋旌问。
以往,宋旌的娘亲,韩书月,每日都会来风斋看看柳悬,陪柳悬说说话,或是替柳悬诊诊脉。
不过,自打宋旌搬进风斋后,他娘来的次数就变少了,从最初日日来变成现在两三日不来,偶尔想送点东西过来,也需要使唤丹良帮忙跑腿,还美其名曰:“让你们俩兄弟好好处处感情,只要莫再闹得鸡飞狗跳、打起来便好。”
“是,夫人问过话,又给你......”丹良说到柳悬的名字时,有些不情愿,“与柳公子捎了些驱寒避暑的物件。”
“好,你且去忙其他事吧。”宋旌见韩书月并无其他吩咐,便想打发丹良去别处休憩。
丹良忧心忡忡、满脸不舍地瞧着自家那身娇肉贵的主子,眼中满是疼惜。
“别担心,我能搞定。”宋旌又放下手中的书册,一把将丹良的脑袋搂过来,夹在胳膊里胡乱揉搓了一番,笑着说道:“你瞧瞧,才不过半个时辰,就晒好一半了。”
“好了。”宋旌松开丹良的脑袋,扶住有些晕头转向、腿脚发软的丹良,朝他摆了摆手,“你个小家伙就别瞎操心了,整天跟个小管家婆似的。”
宋旌强行打发走了丹良,用袖子随意抹掉下巴上的汗水,又拿起一本崭新的书册,正打算往书页里夹几根木棍,以便晾晒时。
“《千机秘术》?”宋旌轻声念出书封上那个狷狂又神秘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