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就不能是人家森鸥外四十年行一善吗?
“你是森鸥外的情人。”
他说的是肯定句,甚至不是疑问句。
“我像吗?”我没好气地反问。
“其他人不好说,但森鸥外一向品味奇怪。”
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发火了。
此刻吵架对我不利,我岔开话题:“魏尔伦大人,您教过最优秀的学生是谁?”
“不记得了。”他瞥了我一眼,“但教过最差的毫无疑问是你。”
PUA!去他的职场PUA!
“我一定会让您看到我的进步!”
“估计我活不到那天到来。”
“……”
尽管魏尔伦脾气不好嘴也毒,但他安静读诗的样子的确俊美如神明。
我辛苦跑步时,他正在翻阅一本名为《春风之子》的诗集。
昏暗的灯光落下来,他慢慢阖上眼皮,像火焰在雪地里逐渐熄灭。
“魏尔伦大人,我跑完了!怎样,让您活着看到我的进步了吧。”
我兴奋地宣布,青年却没有冷嘲热讽,等我走近,才发现他已经靠着墙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