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外面冻关机了,麻烦你们了。”
张姐和同事相视一笑,“在这边就这样,出门也要给手机贴个暖宝儿。”
时漾也抿唇笑了下,“下次就知道了。”
他们在大堂的角落清点好了行李箱里的物品,确认没有缺少和遗落,张姐似乎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都在就好,不管怎么说行李丢失是我们的工作疏忽,再次向你表达我们的歉意,你在哈尔滨期间的住宿费用都由我们承担,希望你能玩得开心。”
没来得及推脱,张姐就要告辞,时漾只能和她说了再见,还没走出两步,又忽然想起,
“对了张姐,江鸣今天怎么没过来。”
张姐顿住脚,有些诧异,“他近期有其他私人安排,暂时不会参与志愿服务了,怎么了?”
“没,没事,随口问一句。”
她本来是想着江鸣的羽绒服还在她这里,要找个机会还回去,穿异性衣服这件事又很暧昧,她不好意思直接说让张姐转交才问了这么一句。
她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这个问法却好像她很想再次见到他。
下次说话一定要先过脑子......
回到房间再次清点整理了物品,时漾从酒店的干洗房取回了江鸣的羽绒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无人接听。
-
“啧。”
孔章抱着手臂,眉头蹙得很深,看上去对江鸣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
记录员站在他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地将刚刚的记录视频递过去,
“你过来看回放。”
江鸣边过去,边整理着身上的装备,认真道,“腾空高度不够,空中姿态不好,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是虎吗,腾空高度不够都敢做技巧,着急退役了吗?”
“早跟你说了今年就不要去做志愿者了,吃力不讨好还耽误训练,你回去多加一组腰腹力量训练。”
他已经把自己的错误总结好了,孔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样的队员是省心,但总叫人心里憋着火。
“回去再来一次,这次注意控制。”
“好。”
江鸣点头,刚准备转身回起点,记录员就小声开口,
“那个鸣哥,刚刚有个电话进来,是个陌生号码。”
他看了眼孔章的神色,没有接手机,“训练结束后再说。”
孔章深吸了一口气,“先休息,你处理一下。”
几年前孔章刚进队里当教练时十分严肃古板,禁止学员把手机带入训练场,训练过程中不允许人打扰,不允许处理自己的私人事情,如果非要处理那就先停训一周,处理好了再来。
也是经过一些事之后,他的雷霆手段才宽松了些,允许队员把手机交给记录员保管,留意手机消息。
江鸣没说话,走到一旁去处理,未接来电的那串号码下写着归属地。
杭州。
脑海里无意识浮现出昨天那个才到自己胸口的女孩。
虽然昨天没有问她从哪里来,但是他从小学到大学都没有离开过哈尔滨,见过的南方人少之又少。
最近给了电话的,也只有她。
电话回拨过去,对面接得很快。
“喂,我是时漾。”
一接起电话,时漾就迫不及待地自报家门,握着手机的手心有些黏腻。
每次一打电话,她就止不住的紧张。
她不喜欢打电话,尤其是和不太熟悉的人。
她也知道同龄人大多数和她一样,但无奈,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电话是比较礼貌且正式,也是更具有效率的社交方式。
“我知道,怎么了?”
“张姐今天把我的行李送来了,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把你的衣服还给你。”
他常年在哈尔滨住,衣柜里的棉服没有十件也有八件,不急着让时漾还,而且她对哈尔滨并不熟悉。
江鸣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找你取吧。”
顿了顿,他又道,“或者你这几天有什么参观计划,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全当是为那天的冒犯赔罪。”
“我……”
时漾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江鸣的提议。
虽然说她来之前就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尽量习惯东北人的热情好客,但是和陌生人一起出去玩还是有点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东北要真想玩儿透,得要个十天半个月呢,你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或者发微信都可以,我的微信和电话一样。”
“好……”
莫名其妙加上了江鸣的微信,一直到挂断电话也没说到底什么时候把他的羽绒服还回去,时漾叹了口气,又把装好的衣服拿出来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