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目光皆投向聂哥的方位,赫然瞧见齐术与华俸被他挟持在怀。
齐术后颈伤势颇重,又被这么一勒,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脑后的伤口渗出大片的鲜血。
华俸见状心下一急,狠狠咬了一口聂哥的手臂,急促道:“胆大包天!快把齐大人放开!他头颅已经受伤,若是在你手中再有个三长两短,戕害朝廷命官之罪你们可还担得起!”
聂哥却是残忍一笑,面容肃杀道:“我们都敢刺杀三皇子,还会担心这小小言官的命不成?”
华俸心急如焚,又不敢耽搁时间,只得咬了咬牙,心下一豁,决然道:“你把他放了,绑我一个就够了!”
聂哥如闻天方夜谭,不屑地冷哼道:“就凭你?你恐怕还不如这个言官值钱吧。”
华俸粉唇紧抿,柳眉蹙起,厉声呵斥道:“放肆!我堂堂渝都华家嫡女、华家的继任家主,岂容你在这里出言贬低!还不快把齐大人放了!”
聂哥一震,惊疑不定地看了华俸两眼。
华俸见他似有迟疑,故作镇定地呼了一口气,一把扯下悬在衣间的游鱼玉佩,扬手举到上方。
她迎着刺客诧异的注视和齐术担忧的目光,竭力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看见这枚玉佩了没有?这可是时墨赠与之物。我知你心中所想,你也知我心中顾虑。既然你想要活命的出路,只挟持我一人足矣。以我要挟,时墨便不敢拿你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