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高寒不掩饰自己的兴趣。
女子拉了一下裙子,向前探身,拿出了习以为常的媚态,“我们是浙江宁波的,在这里呢,不是乱赌,而是打一种公式,叫‘打衰’。打衰你明白吧?就是捡衰的打,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具体路数就是每天后半夜才进娱乐场,其余时间休息。因为后半夜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输的几率自然会高。我们三个每人手里都是三十万筹码,发现疲惫不堪、押哪输哪的人就跟上去,对方押庄我们就押闲,对方押闲我们就押庄,注码下的和对方一样多,和他对赌。当然,我们选中的玩家手中的筹码都不会太多,总码数要低于我们。最后,去了押庄赢了被抽点水,对方输的就是我们赢的。”
“哦!路子挺新颖。”高寒说完若有所思地问:“如果对方赢了呢?”
女子回答:“他赢了当然就是我们输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专门后半夜来,而且必须找那些运气不好的玩家做目标的原因啦!”
高寒又问:“那你们没输过吗?”
女子抿了一下鲜艳的红唇,自信满满地说道:“怎么没输过,刚开始这么干的时候就输过。后来眼光成熟了,输的就少了。再说了,十赌九输这个道理您懂吧!只要盯住一个人,从概率上来讲,最后肯定能战胜他!”
高寒自嘲地笑了一下,看来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了。难道自己的样子那么倒霉吗?他不解地问:“今天咋就盯上我了呢?难道我只输了一把,你们就知道我会全输掉?”
三个女人又笑了起来,笑罢,一直发言的“女头领”盯着高寒的眼睛说:“正常来讲,以您的气质和外表,我们是不会选择您‘打衰’的。因为您英气逼人,一身的富贵相,不容易被压住。不过,我们却看出您郁郁寡欢、心事重重、又焦躁不安。试想,娱乐场没有好的状态会赢钱吗?”
高寒点了点头,默认了她们的猜测。不得不说这三个女人的眼光还挺犀利,真看自己心里去了。他微笑了一下问道:“加入你们我能干什么呢?”
女头领诚恳地说:“其实也没别的,就是觉得您不讨厌,而且多个人多份力量。您想,如果一个面孔总跟着一个玩家打对台,而且押的筹码还一样多,换到哪张台跟到哪张台,人家还不跟您急呀?再者,您很养眼的,我们也有个伴嘛!”说完三人无所顾忌地媚笑起来。
高寒也跟着笑起来,他明白,三个女人是想让自己匀摊风险的同时陪她们解闷。他更明白的是,娱乐场里哪有那么好的事,任何一种博彩方式风险都是一样的。试想一下,三个年龄正值做妻子、做母亲的女子,抛家舍业在澳门混,身后又该有怎样的故事呢?还是算了吧。
象征性留了联系方式后,高寒礼貌地说:“有机会我们再合作,这几天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回见!”
说完,他绅士地告别三位颇为不甘女子,往必须造访的贵宾厅走去。他想溜达一圈看看,没啥买卖就回房睡觉了。
还没到贵宾厅,电话响了,高寒一看又是安晨晨。她是一天到晚吃饭也问、睡觉也问,现在已经午夜两点多了,高寒真不知道这个闹人精又要干嘛。接通电话,安晨晨慵懒的川音传来:“做啥子哩?胆大狂徒。”
她的快乐总是能抵消高寒的郁闷,高寒学着她的声调说:“刚输了个精光,正研究去哪里抢点呢!”
“还赌呀?我以为你会奋发图强多弄钱给日本鬼子买礼物哩!”安晨晨说完嘻嘻地笑起来……
自打中午告诉她“差个0事件”之后,安晨晨从下午到晚上的电话都拿这话取笑高寒。
高寒说了句“滚!”然后问她:“你大半夜不睡觉,又作啥妖呢?”
“我睡不着,对你产生依赖症喽!等家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去澳门找你耍!”没等高寒说话,安晨晨接着说:“你不要去抢码喽,太危险喽!我好害怕!微信转账你也不方便,我现在给一个姐妹打电话,让她给你送点现金去,你现在哪里嘛?”
“不用,解决不了啥问题,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不用管我……”高寒还没说完,安晨晨就挂断了电话。
高寒看着回复常态的手机屏幕,叨咕一句:“神神叨叨的。”
刚进贵宾厅,电话又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高寒接通,一个女声说:“是高先生吗?我是安晨晨的朋友,她委托我给您送十万港币。您在哪里?我给您送去。”
高寒急忙说:“不用,您转告安晨晨我不用钱。”
听他说完,那边的女子说:“安晨晨交代我必须送到您手中,现在拒绝来不及了耶!她已经关机了,我们在哪里见面?”
高寒挺感动,安晨晨既有情义又有温暖,输掉十万块钱和被“打衰”的懊丧淡了许多。被人关怀总是幸福的,也无法再拒绝了,他和女子约定在贵宾厅门口见面。
十分钟不到,一个抱着男人特嫉妒的那种舌头超长哈巴狗的年轻女子给高寒送来了一沓港币,十万元整。高寒直接就买了码,他要把刚刚输掉的十万赢回来,他坚信安晨晨会给自己带来幸运。
糅合了真情厚义的钞票似乎真被赋予了魔力,这下高寒可发烧了,天快亮时,他用这十万港币赢了七十多万。幸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