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手下兄弟传来消息,郝明子的钱输没了,赌场经理又借给他三十万的筹码,现在正赌着。
翁兆刚挑起一根米线,面无表情地说“别惊动他,只要他离开赌场,你们就跟上,在过境之前把他绑住,然后告诉我。”
“打房间里的座机吗?刚哥。”兄弟问。
“对。”翁兆刚把米线吸进嘴里。
下午两点,兄弟打来电话“刚哥,郝明子用借的那三十万筹码把输的钱都赢回来了,而且还多赢了八十多万。但他在兴头上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急事,把筹码换成钱就出了赌场。”
“好,跟紧他,一定在过境之前摁住他。”翁兆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分辨的阴冷。
“放心吧。”
二十分钟后,一辆敞篷军用大吉普停在旅馆门前,翁兆刚等人上车后,吉普车放下篷布。
车子驶出小镇,开到一片甘蔗田旁边停了下来。众人下车后,车子沿着田间小路向来路驶去,拖起一股烟尘。
众人在一个兄弟带领下穿过甘蔗田,钻进山边的树丛,没走多远就看见郝明子被牢牢绑在一棵大树上,鼻子以上套着半截布口袋,嘴里塞着一团手纸,正惊慌失措地挣扎呜咽,下巴上一层闪亮的汗珠。
翁兆刚等人来到近前,他看了看树根下那个装满现金的帆布包,向一直负责盯梢的兄弟一招手,兄弟会意,随他向林子里走了几步。
翁兆刚小声问“他打电话时说没说自己赢钱的事儿?”
“我离他一张赌桌的距离,没听清,但看他那兴奋样儿,能不说吗?”
“他带这么多钱,赌场怎么不派车送他过境?”
“公路过不去,不知道出了啥事儿,检查站查得贼严,必须走山路过境。”
翁兆刚点了点头,回到树下,示意黑军摘下郝明子头上那个简易头套,拽出嘴里的手纸。
一瞬间,郝明子的惊诧超过了惊吓,他呸呸吐了两口嘴里的纸沫子,瞪圆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大口喘息着,将所遭受的一切恐惧和困惑喷涌而出“我靠!吓死我了,还以为被抢钱的绑了呢!原来是你们吶!”
“不吃惊吗?”翁兆刚揪下一片树叶,放在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