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安哭笑不得,对张婶说道:“暂时不用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让人教你们识字,不是为了让大鲲大鹏去科考。
若你存着,让你的子孙后代能够通过科举来改换门庭的心,那提早跟我说便是。
只要你们什么时候交上了赎身银子,我便什么时候让我母亲放你们离开。”
女主是把买来的人都当打工仔看的,人家要离职,那就赔偿了违约金离职就是。
至于泄密问题……那自然是要签了保密的契才能走咯。
张大婶闻言直接就给程若安跪下了,她一脸惊慌。
“二小姐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能识字不当睁眼瞎已经很好了,奴婢们哪里还想更多?
再者,我们一家都是官奴。不能科考,更是三代不可更改籍贯,我们绝对没有要拿主家当跳板,攀高枝、换门庭的想法!
日后自然是老夫人和小姐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二小姐息怒啊。”
连带着张大鹏也扑通的一下跪在一起。
母子两人一起边磕头一边求饶。
程若安无语。
她最受不了封建社会的就是这点,动不动就跪。
“行了,你们赶紧起来,别说个话就跪下来。
我说了,买你们进府,不是让你们做伺候人的下人,而是要让你们做能挑得起大梁的管事。
日后我和我师傅的这个护手膏工坊就交给你和大鹏了。
我们实行领导责任制,以后护手膏工坊其他的工人全都归你们管,他们若是出了事,我便找你们问罪。”
领导责任制?
张婶和大鹏没听过。
但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是是,我们都听二小姐的,之后一定好好学认字,不当那容易被人愚弄的睁眼瞎,我们会带着工人们好好做活儿。
那我们这护手膏工坊上会有多少工人?工人何时到岗呢?”
按照张婶现在的想法,她一个人带着大鹏,一天就能做出几百罐子的护手膏。
都不知道她家二小姐能不能卖出去这么多,这个工坊何必又找那么多的工人,那不是白花钱养着吗?
程若安想了想,说:“你带着大鹏明日把普通的护手膏做出来,之后我再看。”
“是。”
说完护手膏的事,程若安让张婶给她拿食盒装了两层,八罐护手膏。
张婶诧异:“二小姐,这还没凝固呢,当心洒出来。”
“我会小心些拿。”
等出了后院,走过垂花门,程若安手上的食盒就已经被她送进了空间,跟着进去的自然还有她的意识。
程若安扶着旁边的梧桐树站了一小会儿,意识就已经把护手膏给安顿到了一间小客房里。
那客房的时间流速被她调至最高,等程若安走回她自己的小院儿时,里面的护手膏就已经凝固了。
程若安在书房里找到司少珩。
看司少珩正在认真温书,程若安深感欣慰:“是了是了,就该这样,好好学习,努力科考,最好一路考到状元,这样我们家不管做多大的生意都不怕有人来抢。”
司少珩瞥她一眼,“说得这么轻轻松,要不你来?”
要知道古代科举,可是比现代考公、高考还要难上几十倍上百倍的。
程若安自己曾经就在网上看到个说法,说是古代考上秀才,和现代考上985、211差不多。
考中举人,那都是考上清华北大的硕博连读了。
思及此,程若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把自己今天去买清酒的感想跟司少珩说了一番。
“大夏的酿酒方法不知道是如何的,那烈酒度数不算高,但是味道太感人了。
怪不得在巴川府和太原府都没见多少人好烈酒呢。”
司少珩看着书,还能一心二用和她唠嗑:“但偏偏在北地,高度数的烈酒非常好卖。”
程若安看着他的侧脸,眼睛亮闪闪的:“所以我们可以先把酒厂小作坊做起来,毕竟到了冬天北地的烈酒是供不应求的。”
而且有了自己的酒作坊,她就能把酒精给倒腾出来。
胡大夫说了,住在程宅这段时间。
上午他们捣鼓药妆,下午就要教她如何施针了。
最先都是在程若安自己身上一些无关痛痒的穴位扎着学习的,她可不想自己的银针每次用之前,拿火烧烧就算完事儿。
万一还要找其他的人来被她扎呢?
这属实太不讲究了。
司少珩听她这么说,还有些讶异:“你们时间排这么满,那老山上面的药材,胡大夫不采了?”
说到这儿,程若安摆摆手说:“你知道那老爷子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吧?
他想着赶紧把药庄子收拾出来,已经决定直接雇人上山,帮他采药和开垦药田。”
说是采药,其实就是把老山上胡大夫选好的草药,都连根挖起,再规矩地移植到开垦出的药田里。
不存在后期的药材炮制,也就不一定非要职业采药人了。
而且胡大夫自己有一套种植药材的手艺在,保准能让移植过来得到药材都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