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昨天来到程宅的时候,就已经震撼过了。
今天被请进来等程若安,更是心里一直在翻起惊涛巨浪。
两人一被带进来,就被程母迎去了前院的饭厅用早食。
吃过之后就带着他们参观宅子、看现在家里的三个作坊。
前院的豆腐磨坊,还有程若彤的院子里的糕点作坊,以及后院的程若安的护手膏作坊。
别人家赚钱的门路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一个生意管几代人吃饱穿暖。
而程家,这样赚钱的生意有三个。
用程母的话来说,“目前是三个,往后不知道安安还能折腾出来些什么,就先做着看吧。”
要是司四郎和林氏知道凡尔赛这个词,一定恨不得写到程宅的大门上去。
而且三嫂才回娘家多久啊?
还没到半个月呢,家里都已经买下人了!
天爷诶.
以前百花村里的地主老爷家都才三个下人,程家现在有六个!
司四郎知道三哥三嫂现在是有大神通的人,离开了司家过上好日子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两口子现在都在心里觉得,要是二哥知道三嫂带着三哥是在娘家过这种好日子,那不得气吐血啊?
想着,司四郎就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若安:?
“四弟你这是……”因为她不回司家,气笑了?
不应当。
司少珩说过,只要拿捏住四妞,司四郎和林氏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只是因为还有孝道两个字牵扯着,所以三方离开大溪村的时候,不能把四房也带走罢了。
司四郎对上程若安疑惑的目光,挠头笑着:“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三嫂你坚持不回司家是对的。
三嫂,你有所不知,二哥那边现在把着中公的钱袋子不撒手,连家里盖房子的工钱都不结账,还是娘挪了她的嫁妆银子,出来盖的房。”
林氏见丈夫都这么直接说了二伯哥的坏话,她也不扭捏了,也跟着说道:
“还有原本家里每个人的口粮,二哥也是克扣得不像样子了,恨不得叫我们日日煮米汤喝……不,都不能说是米汤,那就是洗米水。
司四郎说起来就是气:“三嫂,你和三哥把你娘家给的粮一带走,第二日起,家里的餐食就变成一大锅水里几颗米,这谁顶得住?
要不是你给我和娘子介绍去帮胡大夫挖药,每日赚一两百文,当真是得饿死了。”
“哎,逃难路上都没这么遭罪过,谁想都安家落户了,反而早了饥荒。”
程若安听得叹为观止,“家里修房子的钱我知道是不够的,也猜到娘会拿嫁妆银子出来贴补。
但为什么连粮食都买不起了?钱都哪里去了?”
司四郎脸色也沉了下来,凑到程若安跟前,小声道:
“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司家村的人勾搭在一起了,说是七叔公的女儿的娘家侄子能带着二哥做买卖。
二哥说是回来问问娘的意思,但我们琢磨着,他应该是已经把钱都投过去了。”
程若安:……
“他搭司家村的路子去做生意?”
司四郎:“是。
你和三哥一离开,他就开始抠搜。
然后没两天就回了趟司家村,之后就说了那做生意的事。
娘说家里现在很拮据,让我们都先找点活儿做,实在找不到,那就在家帮着盖房子,好歹一个人还能省下一天二十文的工钱。
但二哥没听进去,不仅不在家帮忙,还日日都架着马车往司家村跑。”
程若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走的时候把剩下的马车都架走。
他真要是搭上司家村的人做生意,我看不仅中公的银子要全亏进去,连家里的马车都得赔进去。”
不是程若安看不起司二郎,属实是司家村那些人给她留下的印象极为不好。
司二郎有些小聪明,但人老成精,他的那些聪明在司家村那些族老面前根本不够看。
说到这儿,司四郎就为难起来:“所以娘才让我们俩来接你和三哥回家,说管家权还是得给你。”
“呵,现在家里房子没钱盖了,没粮下锅了,知道管家权要给我了。”程若安都气笑了。
她说什么东西蹦到她脸上了,原来是赵氏的算盘珠子。
这真是应了她亲娘程母说的那句俗话——屎都拉裤裆了,想起来要找茅房了。
司四郎和林氏看程若安这表情,就知道这话是真惹人生气了,两口子默契地摆手解释。
“这是娘的原话,我们只是转达一下,但我们也支持三嫂你和三哥暂时不回去!”
司四郎甚至还举起手,一副发誓的模样:“我本来是连这话都不想帮娘带的,但是我一拒绝,娘就哭闹,我是真的没办法。”
司四郎和林氏何止是支持两人不回去,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想跑来程宅这边求收留。
程若安自然不会迁怒四房两口子,只淡笑着说:“我和你们三哥现在确实也回不去。
三郎考进了县学,现在已经进入县学书院去念书了,一旬才得一日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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