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渺,“成本高不怕,我们职工自己花钱,现在就差你们钢铁厂的钢筋了。”
这事儿丁国梁还真有点为难,他们厂很少生产钢筋。
再说开采原材料跟不上,他们钢铁厂生产的产量也有限。
但是纺织厂这个家属区跟他们这些单位盖家属区挂钩了,这可怎么整?
“小云同志,我们迫切地希望纺织厂能把这个家属区盖起来,毕竟也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但是,不瞒你说,钢铁紧张,真不好买呀!”
云渺渺,“丁叔您误会了,我们不是买,我们是用我们单位的产品跟你们钢铁厂换。”
啥?换?
丁国梁震惊地问,“也就是说你们厂用布换我们单位的钢铁?”
云渺渺,“布也是稀缺物资,咱钢铁厂的兄弟姐妹不缺布料吗?”
缺,咋不缺,他家孩子哪件衣服不是带着补丁的?
丁国梁抬头就看到妻子那期盼热切的眼神。
他苦笑,“小云同志,我就是在想也没用啊,我是工会主席,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得厂长和书记说了算。
就算我想批给你们同意互换,我也没权呐!”
云渺渺,“不是我们难为您,丁主席,我们是想把您当做纺织厂和你们钢铁厂的一个桥梁。
您看你们钢铁厂的书记去年才上来的,我们跟你们书记不熟,您只要给引荐一下,穿针引线,把我们的情况和我们的诉求反映到他眼前就行。
当然了,您要是帮我们纺织厂说几句好话,那就更好了。”
丁国梁点头,“这个可以,我明天就跟领导反映这个情况。”
云渺渺不认识人家钢铁厂的书记和厂长,连人家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所以丁国梁就是这一个主要桥梁。
云渺渺站起来,郑重地朝丁国梁行了九十度的礼,“丁主席,我代表我们纺织厂所有的领导和职工郑重向您道谢,不管这事成不成,都要谢谢您。
您古道热肠,不计个人得失就愿意帮助兄弟单位,真的是大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丁国梁,“……”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夸完了,接下来就是糖衣炮弹,云渺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双手捧着,郑重的递给了丁国梁媳妇儿。 那郑重的样子像捧着一只金饭碗。
然后丁国梁媳妇儿就郑重地双手接了过去,打开一看,竟然是纺织厂提10米布的批条。
她手都哆嗦了,“这,这,老丁,你看这事儿咋整?”
云渺渺见丁国梁媳妇儿激动又有些不敢拿,还舍不得撒手,要的就是这效果。
为啥她没交给丁国梁呢?因为丁国梁有可能完全拒绝,到时候拉拉扯扯的多难看。东西送不出去,今天她就算是任务失败。
为了一次性成功,云渺渺直接把批条给了女同志,你看看,女同志现在就舍不得撒手了。
不要小瞧了枕边风,枕边风有的时候是非常有用的。
就说她爸云睿渊吧,当兵出身,可以说有的时候态度强硬说一不二的,但是只要她妈眼圈一红,她爸立刻就软了。
妈呀!终于想起亲爹了,亲爹还在外面冻着呢。
云渺渺,“……”
丁国梁凑上去一看,眉毛就皱了起来,并且严肃地说,“小云同志,你这是干啥?赶快拿回去,我不能要,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再说了,我可不是为这个东西才为纺织厂穿针引线的,我要是拿了这个成什么了?”
云渺渺心里还是有所触动的,这个年代的干部是真朴实啊!
但也难说,因为她是穿书,这就是一个架空的世界,说不定作者笔下的人物全是好人呢?
“……”
云渺渺,“丁主席,您可别把事情想歪了,这可不是贿赂您。
您也说了有没有这张条子您都会给牵线搭桥,那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是我们邵主席交代的,他说我跟老丁同志啊,认识10来年了,交情深厚,早就不是一般的关系。
这不是春天要到了,他知道我要到您家,所以特地请我帮忙带过来的。
这是他个人的意思,跟我们厂没关系。
您呢,要感谢您就感谢他,要是退您也要退给他,我只是个跑腿的,您可不能难为我呀!
不然我回去真的没办法交代,到时候领导该怎么看我? 邵主席肯定说,这个小同志啊,一点办事能力都没有,就给捎个条子,还带回来了,您瞅瞅,您可是把我给害了。”
这话说的,丁国梁要是不收下条子就是把她给害了。
丁国梁心里叹气,这个小同志虽然心眼儿多一点儿,但是人不坏,说话还两头堵,让你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算了,就先拿下来吧!到时候再做打算。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条子拿下来,回去你也好交差。”
云渺渺,“哎!那行,那叔叔阿姨、奶奶哥哥姐姐,我先走了。”
丁国梁,“小云同志,天这么黑了,要不让我儿子去送送你吧?”
云渺渺,“不用不用,我小弟在大门外面等着我呢。”
云睿渊,“……”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