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有不少官员几次再劝,谁知武皇又再次开口,
“此次京南之乱,乱在人心,乱在官员贪腐,所有京南官员,皆有罪,如今两教贼军猖狂,需要以雷霆之力镇压,不可怠慢。”
张瑾瑜和二位王爷听罢,即刻出列应道;
“愿为陛下分忧。”
大局已定,诸位朝臣既然再不甘心也无妨,只是带兵多收,从何而来,还需要议一议,赵阁老身为兵部尚书,当仁不让,问道;
“皇上,既然定下统兵之人,那臣想问一问,如何调兵?”
问的是如何调兵,其实就是兵从何来,京营安湖大营,步军三十五万,马军八万,水军两万,被王子腾带走马军四万,剩下的骑兵只有四万余,调兵只能从京营调兵,禁军三十余万历来都是不动的。
“是啊,兵从何来?”
“难道全部动用京营之兵,这,”
文武百官都在那议论纷飞,就连几位老国公都面色凝重,更遑论那些伯爷,侯爷,京城勋贵子弟,尽在其中,可以说正八经的“京爷。”
南下打顺风仗不怕,这种大战,死伤不会少的,所有人都担心,两位王爷好似知道些什么,回头一观,见到武勋这边,一个个面色发白,都在担心自家子弟,如何能发挥战力,心底发凉,京营之兵不可用,心思翻转之下,东平郡王穆莳又是一拜,
“陛下,臣去了唐郡,可以分出三万兵马支援魏太守,不过需要漕运衙门卫军协助防守运河,还请陛下恩准。”
“可,北静王,你需要什么?”
武皇点点头,守运河,靠的就是水军,还好洛云侯之前集结卫军水军,可堪一用,
北静王水溶,听到穆莳的说法,弄了半天,你不是还在唐郡待着,三万兵马,怕是不够用的,京营之兵又不知能带多少过去,西河郡动不了大军,那就需要动用精锐兵马,想到此,平安洲的兵可以一用,
“启奏陛下,臣想请调用北地平安洲大军两万人南下,重新整军西河郡的府兵,合着江南大营三万人马,想来守住石州不难,”
水溶再三思索,五万精锐兵马,加上一众府军,再征召青壮,守城应该不在话下,魏湘平毕竟是太守,如何带兵还需要看武勋将军,
武皇闻言,想到平安洲节度使齐云,也是北王府老将,打过硬仗,只不过如今许久未动兵刃,可有懈怠,至于水溶想法,尚可理解,兵者凶险,有这两万兵马,尚可保命。
“好,既如此,由兵部下调令,调用平安洲节度使齐云两万兵马南下,听北静王调用。”
“谢陛下。”
水溶大喜,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有这两万精锐兵马陪同,就算有着凶险,也能保住性命,至于南面石州之战,就让齐云任主将,加之江南大营兵甲凑够六万之数还是有的,自己坐镇后方,督促粮草兵饷方为上策。
两位王爷的事商议完,就剩洛云侯的主力了,殿内焦点又在洛云侯身上,武皇试着问道;
“洛云侯,朕问你,你需要多少兵马南下,稳住局面。”
虽然问的委婉,说是稳住,还不是要彻底剿灭,张瑾瑜在心底撇下嘴,兵当然是越多越好,就不知武皇敢给不给了,
“陛下,众位阁老,太平教打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是要人数上压制他们,臣需要京营安湖大营三十余万步军,留守五万,和全部骑兵四万余,加之请调禁军右卫五万精锐,和臣自带关外一万精骑,加之京南将军顾平残部三万余,和大梁城固守残军,步骑合计,共约近乎五十余万兵马,可对外号称二十万,这些兵,臣全要了,”
张瑾瑜直起身,毫不避讳,夸下天大的海口,以至于整个乾清宫内所有朝臣,尽皆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众位阁老和三位王爷都暗自瞧得目瞪口呆,近乎五十余万大军,几乎掏空了整个朝廷的可用之兵,万一有了异心,大武朝只怕危险了,
瞬间,整个乾清殿内落叶可闻,静悄悄的,所有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于武勋一侧,不少老国公的嘴角微微一动,可终究只是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