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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公子说得正起劲,忽然被身旁人推了下,正觉不悦,倏地对上沈皇贵君冰冷的视线,浑身一僵,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怎么了?”沈溪瑜挑眉,面露不解,“肖公子想说什么?说呀,怎么不说了?”
肖公子面色苍白:“没……没什么。”
闻言,沈溪瑜有几分意兴阑珊:“好吧。”
都不敢正眼看他,胆子这么点?
“本公子还以为,肖公子是觉得他落水是我推的呢。”沈溪瑜慢条斯理地说出这句话,笑得十分嚣张。
肖公子连连摇头:“我……我没有。”
“我要是推他下水,说明我想害他,那我作什么还要让我的小厮救他呢?”沈溪瑜十分坦然地说道。
其余人一听,记得那个去更衣的小厮,纷纷反应过来,似乎是这个道理。
“确实……”
“是啊……”
“没理由啊……”
沈溪瑜耸耸肩,道:“我可没推他。我为什么要推他,就算他欠了我二百两银子没还,我也不会推他呀。区区二百两,本公子又不缺钱。”
嗯,他没推,是踹的。
“咳……咳咳……”
“哎,舒公子他醒了!”有人惊呼出声。
舒千躺在地上咳了好一阵子,都无人上前搀扶,还是人群中的舒苑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将人扶着慢慢坐起来。
经此一遭,舒千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浑身湿透,衣衫不整,满脸茫然地看着面前一大堆人。
在场不少人目露可怜之色。
沈溪瑜也看着对方,唇角在笑,眼神却是淡漠至极。
看看破落户这幅模样,多狼狈、多不堪啊。
他终于让破落户尝到他曾尝过的苦头了。
那么拙劣的借口,他上辈子竟然信了,就在湖边,被破落户推了下去。
他不会水,在湖里拼命挣扎。
然后被人捞起来。
他就是这样,浑身湿透,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的骄傲,他的颜面,在上辈子的这天被破落户狠狠踩在脚下。
沈溪瑜永远忘不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