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斧之人又是?”
骆霜雨连忙回答:
“确为金翅大鹏,登天渊者便是唐王,是天渊中,金翅大鹏的义兄!”
周牧了然,唐王李世民
也是一位传奇,尤其是在纪元初,同时还算是旃檀功德佛】的义兄,曾入地府而不死,被地府鬼神给恭敬的送回了人间。
此时,巨君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端着热水走进,替众人倒上茶水。他落座,平静开口:
“山中隐城之外的事情,我有耳闻,那么阁下应该就是持有翻天印的周耳?”
“是我。”
周牧抚着怀中小猪,直视这位真王:
“都说巨君入了魔,我看,倒是不像。”
“不为他们认同便是魔。”
巨君淡淡道:
“太古时代,我曾经尝试改革王朝,但那时的我还没有彻悟,使天下倾颓。”
“而如今,我已彻悟,明心见性,得知我之大道。”
缓了缓,
巨君神色归于平静,凝望周牧:
“我见方才抬轿的是阴差,非为人,本不欲管,但我可分辨,同胞们却无法分辨,对我这些同胞影响很不好,这才做了些许姿态,将你请来此。”
周牧神色一肃,心下了然,魇祷之术虽然神奇,但以自己的修为施展,自然是瞒不过一位真王的。
缓了缓,巨君继续道:
“阴差,为阴司地府之所属,阴司地府唯有一方阎罗天子殿现世,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被一个叫做柏矩的人取走.”
“你非柏矩,柏矩持不得翻天印,也不会让哪吒跟着。”
“但你又能得阴差抬轿,你和柏矩的关系匪浅此来五王城是为了什么?要替那柏矩,报仇的?”
三言两语之间,巨君竟然凭借一个许仙,四个阴差,
将周牧等人的身份乃至于来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周牧惊叹:
“若谁再言巨君入魔失智,我定不认同——确也不瞒巨君,我之来意,的确如此。”
巨君眯眼,一旁的褚耀武、许仙和冷面妞咽了口唾沫,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聆听,却又不得不听。
许久。
巨君幽幽开口:
“周耳,我未曾听闻此名,故此你一定不只叫做周耳,我听闻,柏矩之师是李耳】,是你吗?”
这下,无论是周牧还是瓷娃娃,都真惊到了,
坐在一旁的许仙猛然抽了口冷气,眼睛瞪的溜圆,骆霜雨则忍不住抬了抬眼睛,竖起了耳朵,
她一直很好奇,李耳究竟是谁,究竟是哪位先贤往圣?
周牧叹了一声:
“不愧为巨君,我此身之名,却当为李耳】。”
许仙从板凳上摔了下去。
巨君神色,依旧无任何变化——也不能说无变化,浮出了些许敬意,但敬而不畏,敬的是李耳】为人族之贡献,而非李耳之位高。
“又不太对。”
巨君轻声道:
“你是李耳,为啥这么弱?我不是在侮辱阁下,只是.”
他摇了摇头:
“你是李耳,又不是李耳,至少不是八景宫、兜率宫里的李耳,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
缓了缓,
巨君神色肃穆起来:
“不过,即便你是李耳,若你身上只有我看到的这些能为、修为的话,我不建议你替柏矩报仇,这其中涉及的水,很深的。”
周牧神色变的肃穆:
“看来巨君心思比谁都通明,还请巨君为我解一解惑,告诉我当年之事,告诉我,害我那学生的人,是谁?”
虚空泛起波澜,一个人影从其中走出,正是柏矩。
巨君不惊不扰,深深的看了周牧一眼:
“你为李耳,但你此时若无当初太古周朝时之能,是没恢复也好,还是其他的也罢——我还是那句话,建议你,暂且离开五王城吧。”
缓了缓,
巨君指了指柏矩,平静道:
“柏矩,先遭定了个莫须有之罪,后被剜眼,诸王皆知此事,诸王,十之七八的诸王,皆有参与——财帛尚且动人心,何况一座阎罗殿?”
“你若显出自己李耳的身份,诸王都会朝拜你,而后都会陷入惊惧,而当惧怕至极的他们发现你没有了曾经的伟力后”
“他们发现你无伟力,自然知道你是李耳而非那个老君,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会依旧惊怕。”
“惊惧的诸王,只会铤而走险,除掉你,以免被清算柏矩之事。”
巨君抿了口茶,平和道:
“这是人性,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是先贤还是往圣。”
“他们都说我百无禁忌,对天地对上位者大不敬,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如今,是末劫之后,是天地将重新洗牌的时代啊谁都有在新纪称尊做祖的机会。”
巨君站起身来,伸手做引:
“李耳前辈,或者说周耳前辈,还请你离去吧,我不想看到又一位先贤往圣,死在五王城。”
“又?”
周牧笑容收敛,问道:
“还有谁?”
巨君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