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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是一套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线条利落,将他的肩背衬托得更加挺拔,腰线也被勾勒得分外修长笔直。
他低头整理袖口,修长的手指动作不紧不慢,无意间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矜贵的清冷气质。
或许是意识到这套衣服是为明天正式场合准备,叶云樵的神态也不自觉地发生了一些变化——
放松的背脊挺直了几分,虽褪去了书卷气,反而带着一种温和而克制的锐意,像极了当年他在庙堂之上与同僚周旋时的模样。
整个人仿若月光洒在松柏上,凛然不可逼视。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沈佩兰怔了怔,发自内心地赞扬道。
“谢谢沈夫人。”叶云樵还不太适应这件新式西装,总感觉有些拘束。
他扯了扯西装下摆,抬头看:“秦先生?”
秦先生怎么不说话?
秦知悯看着叶云樵的模样,久久未开口。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年叶云樵名动天下、骑马倚斜桥的场景——
疏风朗月,君子如兰。
他也曾是春风得意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