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挂水。”
“尽量留活口。”凌峥嵘反手将枪别在腰上冲了出去,他身手矫健,几乎一个加速两腿蹬在墙上手一搭就够着墙头,两臂一拉,整个人就往上冲着越了过去,待落地后一矮身原地滚了两圈卸去冲击。
动作一气呵成,虽大雨滂沱整个人都湿透了,却也掩盖不住他凌厉的锋芒。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长睫被打湿后一缕缕耷拉着遮住他瞳孔里晦暗不明的杀意。
他看了眼地上被雨水冲刷地稀薄的血迹,然后沿着血一路追踪到破旧的肿瘤医学科。这栋楼是住院部兼肿瘤放射,大家都觉得晦气,轻易不肯靠近。而那些需要放射治疗的病人大都住个几天就被家属一架板车拉回去等死了,这里天色一晚就空空荡荡又黑漆漆的,有一种濒临死亡的压迫感,叫人心生忌讳。
凌峥嵘可不在乎这些,他顺着残破的楼梯往上走,在二层休息平台时忽然瞥见倒卧在角落里的黑影,卷缩着身子不知生死。
他警惕地走过去将人掀过来面朝上,凌峥嵘看到他鼻骨被打折,一只眼也糊满了血,他呜呜叫了两声,忽然一侧身吐出大口的鲜血来。鲜血里混杂着几粒碎裂的牙齿和碎肉沫,显然,他遭受了重击,甚至伤及内脏。
凌峥嵘狭长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晦暗,英挺的眉眼压着,肃杀又压抑,“谁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