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动。
莫雪汐心中一惊,瞌睡当即就消失了大半。
她赶忙转过身,伸手往温软处一摸,率先摸到的是一个湿漉漉的小鼻子,然后她又摸到了一对秀气的耳朵以及柔顺如绸缎般的毛发。
是白将军!
莫雪汐紧绷的神经逐渐松缓,她扭亮了小夜灯。
昏黄的灯光并不刺眼,又足以让她看清周围景象。
她将小狐狸从被窝里抱出,搂进怀中,同时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
怀抱中的小狐狸软趴趴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涂江缓缓醒了过来,感知回归,她立即就闻到一抹暖暖的甜香。
那香味沁人心脾,特别好闻。
自己趴伏的地方也异常温暖、柔软。
感觉就像是被一池温泉水缠绕着,令人无比舒适,疲倦与寒冷都被一扫而空。
涂江慢吞吞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什么温泉,而是一大片白皙嫩滑的肌肤。
与此同时,莫雪汐带着些许睡意的朦胧嗓音在近前响起:“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还是白天洗澡着凉了身体不舒服?”
涂江一秒回神,她慌里慌张地抬起头,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里荡漾着涟漪。
夜灯下,莫雪汐半张脸笼在昏黄的光晕里,看不太真切,另半张脸则是温和又柔婉。
低头说话的时候,她的发丝随着嗓音一同垂落,扫在涂江的脸上,酥酥痒痒的。
她的红唇在一张一合,那么近的距离下,涂江甚至能看见藏在唇间的一截粉嫩小舌。
“砰砰砰!”心脏处传来的撞击声响仿佛要震穿涂江的耳膜。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香甜诱人的omega,而后鬼使神差地伸长脖子去舔了舔对方的下巴。
莫雪汐微微一愣,她也不知道白天那个矜持又高冷的小狐狸怎么突然就变得黏人了,但这并不妨碍她心情愉悦。
她搂着对方浅笑出声:“想要和我一起睡?”
回过神来的涂江,在心里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啊啊啊啊啊!刚刚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连忙摇头,可尾巴却诚实地缠上了对方纤细光洁的手腕。
莫雪汐熄了灯,抱着黏人的小狐狸重新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涂江又哪里能够睡得着?
被omega的温香软玉包裹着,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闭上眼睛,开始向内检视自己的身体。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内伤竟然有了一些好转。
这应该是莫雪汐信息素的功劳。
也就是说,对方的气息可以治愈她那糟糕的伤势!
涂江立时就打消了待会要趁莫雪汐变换睡姿时钻出被窝的想法。
要不是她现在的信息素与精神力跟不上,她甚至想每晚都来一次舔腺体治疗。
第二天,莫雪汐在家里陪着小狐狸吃完早餐后,就背着包出门上班了。
听见关门声响起,涂江立马弹射起步,跳到窗台上。
观察一番后,她推开纱窗,钻出窗外,借着外墙灵活地从四楼下到了一楼。
她藏匿着身形,步履轻盈地行走在各商铺低矮的屋檐间。
直到莫雪汐走进一家中医诊所,她才在诊所对面的树丛里坐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莫雪汐是去诊所看病抓药。
后来才发现,对方是在诊所里给别人看病抓药。
“哦,原来雪汐这是找了份中医的工作啊,那么那天晚上她身上所携带的血气多半是哪个伤患留下的。”
清润的嗓音一经出口,连涂江自己也小小地吓了一跳。
“咦?我的嗓子恢复了,我可以说话了。”
这个好现象让她在高兴之余,又有些发愁。
因为这意味着以后她在莫雪汐面前要时刻注意,免得突然口吐人言会把对方吓到。
回出租房也没事可做,涂江索性就待在树丛里陪着莫雪汐上班。
偶尔去周围溜达一圈,就当是巡逻了。
一连好几天,一人一狐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外出、归家,日子过得清闲又规律。
眨眼间就到了周五,中医诊所内没什么病人,外面的步行街上倒是多了不少外地游客。
其中有着一小撮游客最为闹腾。
那是五名年轻的女子,两个alpha,两个omega,还有着一个beta。
五人一路都在打闹,旁若无人地调笑,惹得周围其他人频频皱眉。
涂江只看了她们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她最不喜欢这种在公众场合咋咋呼呼的人了,没素质,没教养。
“哎玛!你们快看那是谁?”五人团队里一个染着红头发的alpha突然出声,“左边左边!诊所里边穿白大褂那个,不是莫雪汐吗!”
“莫雪汐是谁?哦,是莹莹那个性情冷漠还总想着抢她东西的恶毒姐姐对吧?”
“她怎么会在这?”
“你不知道吗?莹莹上次讲过的嘛,她自己考疗愈师没考过,把气都撒在了家里人身上,然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