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院子,萧彻拔出定乾坤,剑鞘丢给温言川。
红衣似火,剑舞如风。剑穗随着招式的变换在空中滑出轨迹。
突然,利剑破风朝他袭来。温言川镇定站在原地,不躲也不让。
下一瞬,长剑入鞘,锋芒尽收。
萧彻挑眉:“胆子挺大啊。这都不躲。”
“你又不会伤害我。”
若剑未入鞘,也只是身后有想伤害他的人。
注意到温言川脖子上露出的一小截红绳,萧彻直接上手拽了出来,瞧着花生大小的玉猫:“哪来的?”
温言川低头看:“用剑穗剩下的余料雕的。我挺喜欢,就戴着了。”
萧彻将玉猫搁在掌心里仔细瞧:“这么说它俩是一对的?”
虽形状不同,但出自同一块玉料。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温言川点了点头:“嗯。”
萧彻攥在掌心里捂了捂,捂热后重新给他塞回去:“戴着吧,像你。”
温言川不解眨眼。
怎么就像他了?
-
一起用饭时,温言川:“我今日同皇上讲了靖王遣兵入城的事。”
萧彻:“没被吓哭鼻子?”
温言川摇头:“皇上很镇定,说要从旁处调兵。”
萧彻轻笑了声,笑意未达眼底:“旁处是何处?”
温言川抿了抿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再去趟塞北。从北疆借兵支援。”
各郡守备军只是为了城防安全,先帝削弱西南王兵权时加派过一次,数量仍旧不多——不怕聚就怕分。守备军又不是扎堆在一处跳大神,而是要分派到各个县、乡。
刨除掉最基本的城防需求,能调来的兵细算下来并无多少——总不能一个兵都不留。没有了武力保护,民心不安。没有了武力压制,贼心猖狂。
一个郡调不够,便只能继续从别的郡调。如此东拼西凑不仅慢,还容易走漏风声。
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靖王绝不能再留了。
西南与上京距离遥远,几乎斜穿整个大燕。即便有萧彻这个西南王在,也并不适合调兵。
而且万一皇上以“京内兵力匮乏”为由将前来支援的西南军留在上京,萧彻手中的兵权会被再次削弱。
这绝对不行。
如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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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驻守北疆的军队。路程短,数量庞大。最合适不过。
萧彻看着对面心意已决的人:“你怎么确定卫征明一定给你兵?”
“我不确定。”温言川想也不想道,“所以我打算明日就动身,软磨硬泡也要将兵带回来。”
不造反是卫征明作为大燕名将的坚守,绝不牵累无辜百姓,血染山河。
换句话说,卫征明从头到尾就没想反,所以温言川才会那般轻易就劝动了他——只是当了几天跟屁虫。
调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