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理她。无论是她死缠烂打,还是正式邀请,什么招数都使上了,沈听澜都是那么一副爱搭不理的死模样。
她一时之间就有点委屈,买了一听啤酒,爬上了茅草屋的屋顶,本想等到晚上看星星看月亮,一醉解千愁。
可沈听澜不知道从听来她已经颠沛流离要自杀的消息,头一次失了冷静,不管不顾地长途跋涉来到她身边。
聪慧如宋言,看到沈听澜风尘仆仆跑来找她的模样,才明白这人的心可能早就无意识被她攻破。宋言有一点点感动,也有一点点不满。
生气这人之前还对她这么冷漠,于是她小性子上来了,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拍的这一幕,就是两人在茅草屋上推拉碰撞的过程。
岑岁演了好几次宋言的戏,又是作者,对宋言的神情心态拿捏得一清二楚。
监视器里的她眉眼一垂,浑身被颓废和阴霾笼罩,很低的声音:“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沈听澜身上都是风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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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发干,喊她的名字:“……宋言。”他说,“不要冲动。”
“不要冲动?”宋言烟波里风情流转,看着他哼笑一声,“怎么,你心疼我啊?”她嘲讽一笑,“沈听澜,你不觉得现在有点迟了吗?我之前对你那么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人生就这么毁了,你跟我说什么?你跟我说不、要、冲、动?”
沈听澜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声音又低又哑:“……是我的错。”
宋言捂住自己的耳朵,笑得凄美:“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话音还未落,她蓦地被沈听澜一把拉进怀里。他抱着他,大手扶着她后脑勺。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宋言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沈听澜会突然抱住她,迟疑着说,“你……”
还没说完,肩头突然落下一滴滚烫的湿润,烫的她心尖都颤了颤。
沈听澜竟然哭了。
因为她,哭了?
像是验证她的想法,沈听澜抱得她更紧,声线带着颤意:“宋言,我不能没有你……”
宋言这才发觉自己玩笑开得有点太大了,她连忙推开他,沈听澜的泛红的眼眶里流淌过一丝受伤。
说不震撼是假的,可她心里莫名又有些开心,在这种悲情伤身的氛围下,她竟然笑了出来。
看着他,由衷地笑了出来。
本来下一步岑岁就该重新扑进他怀里,变回那种灵动狡黠的模样,说“笨蛋啊,我要是想自杀怎么可能跑到这么矮的茅草屋。”
可岑岁正要扑的时候,左脚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她站着的地方就是茅草屋的边缘,往后一倒就会掉下去。
失重的同时,岑岁看见了沈听澜渐渐睁大的眼睛,她朝他伸出手。
急促的风声,片场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