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更早些,院中可是有温泉?”
晏秋池点头。
“虽是春日,可她体质寒凉,总该仔细一二。”
这话说得再自然不过,仿佛于归当真是个体质纤弱的正常姑娘。
节华心中暗自叹息。
自打入了这洛阳城,他都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叹气了。
无妨,无妨,阴差阳错,总归会叫他们如愿的。
他勉强提起精神,笑道:“你这简直是请了个祖宗回来罢?”
晏秋池挑了挑眉,转头好心叮嘱了一句;“虽说道长是修行之人,但如今身在尘世,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若是在外人面前谈及,可就真的得去见先祖了。”
节华听完臂间拂尘一颤,轻拍了拍嘴,表示自己很惜命,绝不会在外妄言。
他话音一转:“王爷虽有心补偿,可过犹不及,未必是好事。”
这样明晃晃的殊待,一日两日便罢,时日一长是瞒不住的,到时恐怕会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盯上于归。
一个救命恩人的身份,当真就能瞒天过海?
晏秋池的目光落到于归身上,片刻后沉声道:“可我不想让她再受分毫委屈。”
于归忽而若有所感,抬眼望来,晏秋池温和一笑。
这里是盛平王府,他自问还是能保她安稳无忧的。
午膳之后,节华突来兴致,同于归讲起他这些年游历四方的见闻来。
于归向来爱听这些,端着茶点听得入了迷。
见此,晏秋池未惊动二人,悄悄起身出了府。
既然都回来了,总要去见见皇兄的。
莫说是在洛阳,就算整个天下,只要皇兄想知道的,都瞒不过他。
他在沈家的所为,这些日子对大理寺的施压,以及暗中的追查……
不知皇兄会从哪一件问起。
晏秋池忽而思绪一转,想起北井街上有家糖水铺子,于归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