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在写报告呢。
看到简文军非要拉上人家喝两杯,发发这一肚子的牢骚。
简文军说明了来意后,骑着三轮车带着付书意就出发了。
许如平的三轮车平时骑得少,看上去跟新的一样,简文军之前也借过,操作起来不算困难。
只不过以前都是他一个人骑。
现在多了付书意,脚蹬得很费力,蹬一下跑不了几步。
“文军,要不我先下来,你一个人去找阿爸?”
蹬车的人累得满头大汗,坐车的人也是,那时候的三轮车完全是靠脚蹬,且前面没有装大灯,需要用手电。
付书意太胖了,人都缩成一团,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腰也直不起来。
再加上这一路的颠簸,她的后背跟腰都快疼得裂开了。
“外面天黑,把你放在这儿,不安全,再坚持一会儿,应该快赶上阿爸了。”
住在乡下,走夜路都成了一种常态,因为白天都要去干活。
要是找别人有点什么事儿,基本上都是晚上出门。
付志强又是个特别恋家的男人,不管多晚都一定会赶回家。
从简文军家出来,他便马不停蹄往家赶,从不耽搁一分钟。
可越是走得急,人就越累,路上要是再有个什么奇怪的声音,他也会害怕。
刚走到油菜田,就听到身后噔噔噔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听到有车轧声。
他停下来看了眼身后,可夜雾四起,什么也看不清。
“谁啊?大晚上的别吓我,我身上带了刀的,什么鬼怪敢来,我就劈死你!”
付志强一会儿哼着小调,一会儿又骂骂咧咧,变着法儿给自己壮胆。
而腿却不由自主拼命往前跑。
噔噔噔的声音越来越近,付志强也越来越紧张。
他用手在额头处往上推了三下。(民间习俗,一般走夜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会这样做,因此来提高体内的阳刚之气,能得邪物不能近身)
“到底是哪个混-蛋,大半夜来吓我,有本事就出来啊?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付志强越来越害怕,手电也接触不良时明时暗,借着月光提着一颗心,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当时想着要是有什么脏东西冲上来,他就用手电狠狠砸下去。
不过还真被他猜中了,没多久,就见一个胖乎乎的玩意正朝自己靠近。
夜色太浓,还起夜雾,付志强也没想到靠近他的竟然是付书意。
于是拿起手电朝着身后的人狠狠地砸了过去。
付书意惊呼一声,“什么东西啊?疼死我了!”
付书意揉了下脑门,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凑近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影,试探性地问,“你是付志强?”
“我不是,我不是,你快走,别缠着我!”
乡下经常有传言,在晚上要是有什么声音叫你全名,可千万别答应,一旦答应就会被污-秽缠上,不久就会病魔缠身,久病难医,最终撒手人寰。
“我是付书意啊,你怎么了?”
付书意并不知道老一辈有这么多忌讳,她只是怕喊阿爸,付志强没听出来,所以干脆直呼名字,谁知付志强竟怕成这样?
“你真是书意?”
付志强本想下手摸一下自己面前这个庞然大物,心里又怕得紧,忙把手收回来,仍有些怀疑,“你不是在家睡觉嘛?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怕你跟上次进了医院,我不得跟过来看看啊!”
“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一个人来的吗,文军没陪你一起吗?”
“他应该还在后面瞪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