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后娘娘移步正殿吧。”
秦华头也没回地转身就走,陆海棠随后也走了。
夜色似墨汁般调染万物,雨幕似网一般笼罩天地。耳边嘈杂声太多,已分不清是雷声,雨声,叶簌声还是人的叫喊声。
廊下风斜,陆海棠的衣摆狂舞,灯影下金丝牡丹怒放。
秦华先行坐下,抬眸上下扫过陆海棠,笑意若隐若现,开口便是讽刺之意,道:“你在禁足期间,众目睽睽之下前去帝京城门,还与温瑜独处,皇帝放过你,我可不能。”
李景清默许,只事后罚俸两月,也为陆海棠压下了太后党的指责。
但他们哪会善罢甘休,日日联名上书,要求收回陆海棠的建议权,以及通正司对谷雨茶宴案和贩盐案的调查权。
陆海棠心想果然,坐下,用手支着头,垂眸敛住冷漠,道:“太后娘娘如何才会满意呢?”
秦华红唇微翘,道:“玉琼,你总是把南国律法挂在嘴上。那么按照南国律法,应是杖刑吧。”
陆海棠闻言抬眼,正殿的门没关,黑夜狂雨中有隐隐绰绰的人影,手上似是拿着半尺宽的木杖。
她敛敛神色,嘴角勾起笑意,微微上扬的眼尾带有一丝傲气,眸色冷静深沉,道:“那便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