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随寻仇,也就更有理由了。
**
楚元琅率先发现两人关系的变化,平日里还和和气气、互相问好的两个人,仿佛变了一副模样,连眼神接触也没了。
视线游移不定,舌尖上的话滚了又滚,最终咽了回去。
贺砚随心里烦闷不已,找掌柜要了一壶酒,来到后院自顾自喝了起来。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贺砚随动作一顿,须臾间恢复如常。
“怎么?受了情伤,来这儿喝闷酒来了。”贺沅安言语讥讽道。
昨夜大堂里传出的动静,客房里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没想到,贺砚随竟然会如此在意一个女子。
“你这张嘴向来能说会道。”贺砚随说道:“不过,堂堂景王不也躲在这后院,不知道是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你来我往,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如同幼时那般。
方才歇了片刻,贺砚随就又开口:“你来平城,也是为了私盐一事。”
不是疑问,而是言之凿凿地说出了贺沅安此行的目的,想来很早就调查清楚了。
贺沅安没有遮掩,坦然回应:“是,一月前莲姑娘写信告知本王一些线索,特邀本王来平城。”
话音刚落,贺砚随眼神暗了暗,莲玉荇是如何知道私盐的线索?
还将线索告知了贺沅安。
“既然大家目的一致,那私盐案能否破获,就各凭本事了。”贺沅安扯了扯嘴角,“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时间不多了。”
贺沅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贺砚随沉默半晌,忽地灌了一大口酒。
回房时在门口遇见了莲玉荇,贺砚随视若无睹,从莲玉荇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温热的风。
**
吃了晚饭,贺砚随一声不吭带着侍从离开了,刚好被楚元琅碰上了。
“贺兄这是去哪儿?”楚元琅叫住他。
贺砚随停下脚步,道:“现下案子没什么线索,留在这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况且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与几位掺和了,告辞。”
楚元琅心里隐约猜到一些,拱手相送,“既是如此,贺兄此去注意安全,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