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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处救人做好事,并且不需要任何回报。
这就是让社会走向最好的路径吧,只有强者自发保护弱者,才能形成一个具有公序良俗的社群。
杰半敛眼眸笑着,听见教室门内的脚步声,他抬眼,视线转向出来的人。
“到我们了。”
初三的三者面谈,大致就是询问意向。是否有读大学的规划,选择何种高中,成绩是否足够,意向的职业道路等等,用时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夏油杰的成绩,虽不像翠子一样断层第一,但也不差,能考上绝大部分高中。这场面谈,他表现得非常自主,未来规划清晰,几乎不用翠子说话。
“……我倾向这六所高中,嗯,是的,有接受高等教育的计划,倾向于经营系和社会系……”
面谈很快结束,两个人去到停车场。因为杰的学校离家不算太远,他是骑车上学。
看着自行车后座反光的钢丝架,翠子摸摸小腹,想到那种硌屁股的颠感,她决定先去上个厕所,有点尿意。
让杰在停车场等她,翠子找去附近的女厕。等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推开隔间门,却看见一个陌生女人。
陌生女人红发毛躁张扬,一部分披着,一部分在头顶扎成炸开的短辫。她眼下有很浓的黑,是专门画的妆容。
她的笑容阴气森森,大红唇下牙齿显得格外白,她摇摇右手的棒球棍,说:“SURPRISE~”
在翠子愣神时,她伸手抓住翠子的头发,翠子只觉得头皮一片火辣辣的痛,就连滚带爬地被拖到隔间外。
那女人对外面喊:“喂,进来,就是她!”
几个男人进入女厕围住翠子。
情况显然不妙极了,翠子半跪在地上,飞速思考解决方案。她双手的指甲掐着女人的手,试图减轻头皮的疼痛。
“哈哈,你们在拍电影吗?”翠子挤出笑容。
女人回以笑容,一脚蹬上她的胸口,将她踹倒在地。
“想想你做过什么?”
什么做过什么?
“放开,我来,你们压住她,把她衣服扯了,我拍照发给灰谷那小子。”
头上包纱布的男人说完,红发女人啧一声,扛着棒球棍走出去。
看着几个男人越来越近,翠子忍着对肮脏的不适,手撑着地面坐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氨水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刺得脑袋发昏。
“你们确定?”提着这口气,翠子睁大眼睛,幽绿色变得深邃,她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有没有发颤。
离翠子最近的男人没有搭理她,径直向她扑来。
呼——
在他按到翠子的同时,翠子也抬起手。
裕美告诉她,她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是人们觉得反人类的事,再好奇也不能做,不然会被警察带走。
但有时候,比如现在,不全是她想,也是对方给机会不是吗?这种情况下,裕美也不会怪她吧?
粉白色的甲床插入眼窝,滑腻的质感大概是眼球润滑液,手指用力回勾,抠住捏住然后向外一拔。
原来是这种手感,温热的还能爆浆。
“啊啊啊啊啊!”
翠子的脑袋按砸在瓷砖地上,痛得发晕,吼叫声却出自男人,像畜生一样。
“妈的,贱人!”
有人说着,抄起钢管往翠子头上砸。
天旋地转中,她想,她该感谢有人砸了头吗?她连疼痛都感觉模糊,怪说不得拷问要技术。
唯一有感觉的是鼻腔。
每次呼吸都有柔软过分的液体堵在腔口,逐渐流进鼻腔深处,流进耳朵深处,流进大脑深处,神经像敲击鼓膜一样疼痛,那个液体是血吗?
昏花的视线里,赤红色落在地上,在湿润的瓷砖上,像毛细血管一样扩张。
“喂,你们……”
喧嚣声中,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或远或近,戛然而止。
然后压迫感像雨季一样降临,潮湿的,腥气的,带着浓郁涩口的苦味翻涌。
脸贴在冰凉的地上,恍惚中,翠子看见一双不属于人类的脚,庞大、长满肉瘤、苍白膨胀,然后被血水冲刷。
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