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盯着他,闪烁着疑惑的光。
“两个多月?很久吗?你不高兴啦,为什么?”
因为翠子完全把他忘在一边了,他本以为他对翠子有点重要。
但看着翠子满脸无辜,满心揣测他情绪的样子,杰想,算了,她就是这样,要接受,他们之间又不是过于深厚的关系。
“是和裕美一样吗?”翠子摸着下巴,“一月的时候,裕美让我每周都要主动给她打电话,不然他会觉得寂寞,你没这么要求,我还以为你不用呢。”
所以,翠子也从不主动联络阿姨,直到阿姨忍无可忍提出要求?
心态平衡了点,但“我也要”这种话,他实在难以说出口,他极少提出个人需求,尤其是这种不合常理的、黏糊的请求。
“……那生日呢?”他问。
一下子就明白杰说的是他自己的生日,翠子的视线飘忽。
“当时,确实有点忙,之后看你没反应,以为就这样了?你也不在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杰堵在她身前,身形高大,压迫感格外强,厚重的乌木香镇得人脑袋发晕。
“那也不能怪我,”她后退两步,“你也没说你想要嘛。”
前进一步又堵住翠子,他说:“难道说想要就行了吗?”
他拂过翠子鬓角的头发,别到她耳后。
“……行吧?大概率?”
又是不确定的话语,杰的视线扫过房内,和以往比起来格外整洁,她也还没来得及把裕美整理好的床铺堆满。
“那我今晚能留在这里吗?你给我讲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蹙眉,身体向后倾,翠子神色犹疑。
她有了点性别意识,因为在学校宿舍,住她隔壁的隔壁的洋人姐们,格外开放。在某天晚上带了男友回宿舍,晚上的声音,周边人都听得见。
不好说。
杰补充:“我就坐在床边的地上。”
不上床应该还行……吧?
翠子点头,说:“好。”
“……”
有性别意识,但不多,杰放下手,盯了她一会儿,提醒她。
“翠子,如果有家人以外的人说要留宿,不能答应。”
“我知道,裕美教过。”
“……”
所以,他是漏网之鱼。
于是,这场单方面的冷战,结束于冷战发起方的莫名愧疚中,对裕美的。
第二天,杰离开。
晚上,翠子想尽快完成家人发布的每周任务,免得忘记。
她先给裕美打电话,之后又分析一通杰昨天的态度,她觉得他也想要,只是没好意思说。
于是她又打给杰。
杰说:“正在去冲绳的路上,有想要的特产吗?”
“都行,随便带点你喜欢的吧,”她问,“多久回来?我在日本待不了几天。”
“两天就能解决。”
杰的语调中,带着傲气,他对作为咒术师的自己格外自信。
但直到三天后,翠子都没等到杰的消息。
第十七章因果无常
(下一章的内容暂时放在这里赶榜字数)
咒术高专,大致上,是善的吧?
忽视要求他入学时,隐约的强硬态度,杰如此告诉自己。
但这样善的地方,却把电车难题,交到他和悟手上,要他们去送一个无辜的人去死,为了更多人的安全。
用数量衡量人的生命是正确的吗?
他们作为咒术师,似乎就是这样?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去保护数量更多的、弱小的非术师。
那么作为祭品,自愿去死的星浆体,也与他们相同?
所以,这个任务没什么问题?
不对,这其中有不对的地方,中间有哪个环节错了,心底的声音叫嚣着,但理性上的大义又说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