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话心如刀割，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母亲才是唯一对他全心全意好的人，这么多年是母亲将他养大成人，是母亲为他在宗门之中铺路，是母亲为他收集所有的修行资源。
这么多年母亲对他从来都是无私的奉献，没有过任何的要求。
当初他被镇压在乾元金鼎，虽然自己有着底牌能够自保，但却无法告诉母亲，毕竟易红尘时时刻刻都在监督着自己。
可没有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当初我为了救你，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是都没有任何用处，就在我几乎都要绝望的时候，陆乘风出现了。”楚致和原本痛苦的声音忽然多了一丝温柔。
“他愿意得罪一尊真仙，去把你救出来。”
“我一开始根本不相信他，只觉得他肯定是有某种算计，想要利用我，甚至是想要害你。”
“可到了后来，老祖宗对我也逼迫的越来越紧，我没有办法了，只能试着去和他谈判。”
“没想到，没想到……”
楚致和的脸上露出了微不可察的娇羞神色，“他，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仅仅只是想要，想要我……”
“够了！”楚天歌的脸色变得无比铁青，脸红脖子粗，手臂之上青筋爆起，听着母亲用这种娇羞的神色去说另外一个年轻的男人，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羞耻和痛苦。
“你听我说完，好吗？”楚致和开头看着儿子的眼睛，语气有些卑微和哀求的说着：“我不求你能够理解我，那我想让你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我不想让我们母子之间有那么多的误会。”
楚天歌紧紧的咬着牙，指甲深深的插进了肉里，有的血液弥漫。
楚致和看他沉默，长长的叹息一声，“我那时候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而且我想着，我不过是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女人，而且还是残败柳之身，又生过孩子。”
“我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图谋的呢？”
“以他的实力，放眼天下，什么样的好女人得不到？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在过去，他假扮成易无双的身份羞辱过我，利用过我，可说到底，我们那个时候立场不同，大家是敌人，就算是用再卑鄙的手段也不为过。”
“现在他主动提出愿意帮我救出来你，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楚致和微微低下头，没有去看自己的儿子，声音有些难过的说道：“我原本就被他……”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说出来那些羞耻的话，让她几乎像是被凌迟一样，可她还是说出来了。
“我原本就被他强行占有过，要是能够救出来你，就算是给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已经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了。”
“所以，我就答应了他。”
楚天歌感觉自己的眼前都在发黑，像是被人用巨锤狠狠的砸了脑袋，又像是被人用铁矛狠狠的插进了心脏，那种无比痛苦的感觉几乎要让人窒息。
他听着自己的母亲说的那些让人不堪入耳的话语，说着那些几乎要让人发狂的话语，整个人恨不得彻底癫狂，恨不得立刻就将陆乘风碎尸万段。
“唉，虽然我答应了他，可我其实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楚致和声音中充满了苦涩，“毕竟老祖宗可是一位真仙，要从一位真仙的眼皮子底下将你给救出来，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去救你了。”
“而且没有任何阴谋算计，也没有任何额外的条件……”
楚致和的语气变得有些温柔和坚定，“他真的为了我，不惜和全天下为敌，不惜和一位真仙斗法，大闹王都，推翻金鼎，把你给救了出来。”
“这样的恩情，我这一辈子也还不完。”
“就冲这一点，我就应该信守承诺。”
“你也是，你的命是他救的，我知道你心里觉得憋屈和耻辱，我不求你能够对他感恩，我只希望你能够不要恨他。”
“他对我们母子二人的恩情，我，我自己来偿还……”
“你来偿还？”楚天歌眼睛变得一片血红，嘴角有着血液流出，“你用什么来偿还？用自己的身体吗？难道就不觉得自己这样很下贱吗？”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话语中充满着轻蔑、痛苦和愤怒，如果眼前不是他亲生母亲的话，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才让他感到如此的痛苦和折磨。
楚致和被自己的儿子用这种语气喝斥，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微微颤抖，这么多年了，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为了儿子她甚至愿意豁出命去。
礼仪廉耻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最终换来的，却是儿子如此狰狞的面孔。
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和悲伤。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去面对其他人？有你这样一个下贱的母亲，你让我怎么有颜面去面对世人？你要是这么去做的话，那你还不如去死……”楚天歌疯狂的宣泄了自己的情绪。
当那个死字说出口的时候，楚致和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就连眼泪都停了下来，她身子完全僵硬了，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
“那你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