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娶千金大小姐啦,你家细细粒一个小太妹,靠边站啊。”
……
看着西装革履,衣锦还乡的陈世贤,几位婶娘满眼放光,闻着尾气,议论纷纷。
有个别大姑娘小媳妇,望着开远的车,遐想连篇。
耽搁了一下,陈世贤来到祠堂的时候,外边已经熙熙攘攘的围了一大堆人。陈氏祠堂,这座承载着家族荣耀与历史的建筑,傲然矗立着,无声的诉说着陈家的辉煌与沧桑。
祠堂的建筑设计巧妙,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美感。
主体采用青砖灰瓦,古朴而庄重,飞檐翘角,朱漆红门。
门楣之上,一块牌匾高悬,上面用金色大字书写着“陈世宗祠”四个大字,笔力遒劲,熠熠生辉。
宗祠可以说,是整个村里,除了阿公的豪宅之外,最豪华大气的建筑了。
平时,村里婚丧嫁娶全都会在宗祠举行。
陈世贤与几位长辈打了声招呼,就走进了内堂。
堂上,供奉着历代祖先牌位。
还摆放着几个乌漆木盒,里面装着宗规,祖训,族谱等等。
堂下,阿公陈天元,鼻梁上架着精致的金丝眼镜,一袭庄重而古朴的盘扣黑绸衫,端坐在主位上。
在两旁对称的位置上,坐着文书陈信文,他与社团白纸扇的职责差不多,熟知祖宗礼法,是村里的笔杆子。
其余的依次是围村的掌数先生陈信礼,刑堂陈贵,以及一些德高望重的叔公阿伯。
“阿公!”
陈世贤走上前,乖巧地打了声招呼。
“贤仔,你来了,坐。”
阿公看到陈世贤走进来,微微颔首,直接看座。
“多谢阿公。”
陈世贤道谢,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最下边的位置。
他年纪小,辈分不高,能有个位置,就已经说明阿公很看重了。
很多比他辈分高的叔伯长辈,都只有站着的份。
“开始吧!”
阿公坐在太师椅上,沉着脸,对刑堂陈贵点点头。
陈贵和立即起身,拍了拍手。
刑堂的宗亲兄弟们就立即将掌财陈忠明押了上来。
陈忠明两鬓斑白,面容憔悴,五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褂衫跪在地上,忍不住颤抖。
他很清楚,触犯族规会有什么下场。
轻则鞭刑,重则打死逐出族谱。
“经查,二房头掌财陈忠明,私自挪用公款八百万,玩忽职守,贪污腐败,触犯我陈氏族规,背弃祖宗礼法。”
“按照祖宗家法,应处以鞭刑一百下,逐出陈氏。”
“请阿公示下!”
文书陈信文面相众人,宣布罪责后,看向阿公。
“陈忠明背弃宗族,损害陈氏利益,行为恶劣,且无力偿还弥补。”
“鉴于其所涉金额巨大,且知法犯法,立即执行家法,以示惩戒!”
阿公手扶着太师椅,目光森然,语气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陈忠明听到阿公的决定,吓得脸色苍白,一百鞭刑非被打死不可。
他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求饶道:“阿公,我错了,你饶我一次,给我一个机会弥补!”
“规矩就是规矩,你坏了族规,就要付出代价!”
阿公表情严肃,没有半点心软。
“求求你了阿公!”
“我也是被洪泰做局给坑了,我发誓再也不赌了!”
“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
陈忠明一边被刑堂的兄弟拉着出去行刑,一边挣扎嚎叫。
陈世贤眉毛微微一挑,洪泰?
洪泰在港岛算得上是个二流社团,也是百年社团来的,坐馆是陈眉。
没想到,这么大一个社团,居然也玩这种下三滥的事。
居然设套坑人,太没品了。
可惜了,忠明伯矜矜业业一辈子,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赌博害人啊!
“阿公,念在我为村里做了半辈子的事,没功劳也有苦劳,饶我一命吧!”
陈忠明疯狂的挣扎着,试图反抗,嘴里不断地央求。
“忠明伯,别嚎了,你一条命换八百万,算是便宜你了!”
“你不好赌,洪泰又怎么能做得了你的局?”
陈贵和冷声呵斥了一声,一招手对刑堂兄弟道:“做事!”
很快,陈忠明就被押了出去,外边传来一声一声的嚎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十多分钟后,逐渐微弱下去,慢慢销声匿迹,看来是没气了。
围村里面,阿公话事。
在这里,阿公就是天,就是法,就是理。
陈世贤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没一会,陈贵和就走上前来,在阿公耳边耳语了两句。
阿公端起四方桌上的茶盏,饮下一口温茶,清清嗓子,环视了一眼众人。
“族有族法,家有家规,背弃祖宗礼法,就是这个下场!”
声音震震,威慑力十足。
“为什么在围村,差佬不敢管,社团不敢进来嚣张?”
“那就是因为,大家都听阿公的,无论天灾人祸都不用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