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摊上这么一个蛋散大佬。
其实,他不想当古惑仔,只想太太平平的做生意,搵大水,揸豪车,将来,别人见到他,能叫一句靓仔就够了。
可惜,现在的港岛就是这样,社团横行,在弥敦道摆个盗版三色碟摊,不交清洁费,就会让人掀掉。
就算交了规费,没人罩着,三天一小收,五天一大收,清洁费都能交破产。
所以,只能选了港岛号称第一的大社团,和联胜拜码头,借着这个金字招牌做事。
谁知道也有这么多污糟事。
吉米将烟叼进嘴里,把还没捂热乎的钱拿了出来。
阴沉着脸,不甘不愿地一张一张开始数起来。
官仔森等着吉米数钱,嘴里含糊不清地碎碎念着:“吉米仔,你别怪我。”
“要怪就怪大d那个扑街,为了选话事人,送了二十万来。”
“迟不给,早不给,昨天有球赛才给,唉,输光了。”
吉米数着钱的手一顿,十分无语,这个钱又不是给官仔森的,是给龙根叔的。
难怪今天要来找他要钱。
原来是不好交差。
叔父的钱都敢昧,真是不怕死。
叹口气,他继续数钱。
“这个曼联呐扑街!”
“那守门员.废柴!”
官仔森说着说着,脑袋都要耷拉下去了,表情迷离。
一看就是嗨大了,还没有缓过劲来。
“喂,大佬,少碰点粉啦。”
吉米看不下去,劝道。
“没,没吃啊……”
官仔森摇摇头,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下,出声狡辩。
“没吃,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吉米板着脸问。
官仔森依旧一副脑子不清醒的样子,抬眼撇了一眼外边,昏天暗地,没有回答。
吉米无奈地摇摇头,看官仔森大晚上的戴着个墨镜,就知道他,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数出二十万,放在官仔森旁边,再次劝道:“呐,二十万,别赌啦,手风又不顺,小心输精光啊!”
“不赌,这次绝对不赌!”
官仔森斩钉截铁地说完,把头马牛尾巴叫了过来。
直接从二十万里面,抽出来十万,刚才看着稀里糊涂的,数钱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他把钱递给牛尾巴道:“去,把钱送给龙根叔,就说大d说要他选他!”
吉米直接麻了,无语到了极点,等牛尾巴走后,定定地看着官仔森提醒:“大佬,不要瞎搞啊。”
“你坑了大d二十万,拿十万糊弄龙根叔,要翻天的啊!”
官仔森一脸不在意:“怕乜?“这十万,我留着去麻雀馆翻本。”
“龙根拿了钱,还会跟大d当面去对账吗?”
“那么多叔父得了钱,都会选大d,不差龙根一个。”
“不用惊。”
吉米摇摇头,他只想赚钱,不愿意掺和社团的事。
和联胜谁话事都好,无所谓。
对于老大的事情,他一个小四九也管不上。
拿起桌面的茶壶给官仔森倒了点茶水,看了眼时间:“大佬,差两个字,快九点了,全兴大小姐还没来,还等吗?”
“扑街,一个女人学人家武太后当字头大佬,摆什么臭架子。”
官仔森喝了一口茶水,清醒了一点,抬起手上的镀金表,看了一眼,确定了下时间,火都起了。
他是找茬的,特意晚来,没想到全兴的人,来得更晚。
“大佬,要不然算了,是我们没理,放火那小子,打也打了,揍也揍了,扔回去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吉米觉得,做生意嘛,以和为贵。
更何况,是他们借人招牌做事在先。
对方烧了一个酒厂,也算扯平了。
“咚!”
官仔森重重地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顿,茶水溅起,他火大地训道:
“吉米仔,你是出来混的,不是出来做慈善的。”
“这么善,火化的时候,最少能烧出八十一颗舍利子,少一颗,那都是没烧干净!”
“大佬在小弟面前,如果连一张脸都撑不起,谁认你,谁服你!”
“再说了,和联胜这么大一块招牌在,会怕一个二流社团?”
“学着点吧!”
在古惑仔眼里,你可以造假,我也可以仿造你造假,只要赚钱,就不算错。
铤而走险,卖白面,搞赌档,搞军火都敢,更别说借别人商标做事了。
若是就让乌蝇把酒厂烧了,轻飘飘揭过去,他这个大佬,不要当了!
更何况,酒厂被烧了,损失惨重,他还打算,让全兴赔偿,搞点钱回来,赛马。
像是官仔森这样的死道友,烂赌鬼,但凡有一丁点机会搞到钱,都不会放过的。
铁公鸡也要想方设法,扣一块铁皮下来换钱。
吉米听着,脸都黑了,不过因为本来就黑,也看不出来。
悻悻然地坐着,没有说话。
出来混,就是这样,面子大过天,落的面子不找回来,就没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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