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贤,看我不爽就叫我扑街贤。”
“叫我什么,不重要!”
“但我会让你知道,别个为什么叫我大佬贤!”
陈世贤撇了一眼,死成一滩烂泥的刀疤,心中发狠,暗骂一句。
接着,目光扫过众和联胜的马仔,最后落在吉米那张黑漆漆的脸上。
皮笑肉不笑地道:“吉米仔,你是个人才来的,我很欣赏你。”
“酒厂没有你帮忙打理,赚不了这么多钱。”
吉米心头一跳。
陈世贤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将他剖开,看得一清二楚。
确实,酒厂的事情,他也有份,所以,刚才一直低调,没有冒头。
和联胜是个大字头没错。
全兴和和联胜相比,就是一个堂口和一个社团的区别。
字头势大,仗势欺人,很容易。
但是,前提是,要先活下来。
他只想赚钱,社团的事情,真的没兴趣。
所以,全程都在装鸵鸟,十分低调。
但是,现在装不下去了。
陈世贤是癫的,现在点到他的名,就是要找他算账的意思。
要是不给个交代,今天恐怕很难走出有骨气的大门。
就算以后,和联胜帮手出头,灭了全兴,把陈世贤剁成泥,那也都是后话了。
他死了,就真死了。
“贤哥,酒厂的酒用的是你的商标,产的就是你的酒,赚的钱,自然也是你的。”
“经营所得所有利润,归你。”
“我出两百万买两颗子弹,额外酒水所得利润,如数交账。”“酒厂现在也没了,以后贤哥不让卖的酒,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们堂口的任何一个场子里,我可以保证。”
吉米态度平和,忍痛割肉,退让了一大步,台阶层层递进,让陈世贤下。
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
钱还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
无论再牛逼的大佬,用枪顶着你头,就没有不惊的。
“吉米仔,你很醒目,比你大佬有眼水多了。”
“这两颗子弹,我就卖你!”
陈世贤听完吉米的方案,微微颔首,长发就将枪收了起来,吉米终于舒了一口气。
“贤哥,饮完这杯茶,酒厂这事,就此揭过。”
吉米重新拿了个新杯子,给陈世贤斟了一杯茶。
“好!”
陈世贤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一般谈数达成一致,就将杯中茶饮了,如果意见不一致,要开战,就将牙签挑进对方的茶杯里。
这就叫‘挑牙签’。
今天这事,算是了了。
陈世贤看着吉米,面露姨母笑。
吉米仔会做事,有情商,懂取舍,他,看上了!
不过,现在的吉米,只会做生意,还没有进化。
收他太早了。
等他历练历练,吉米他要,和联胜,他也要!
将来爱国,底气也足一点!
谈完数,陈世贤率先迈步离开有骨气,弯腰进入轿车后座。
招手,让乌蝇和阿华与他同坐。
乌蝇受宠若惊,欣喜若狂地坐了进来。
阿华诚惶诚恐,有些拘束。
旋即九纹龙等兄弟们也随之离开。
乌蝇一路上,心潮澎湃,很激动,浑身是伤的身子,也止不住摇摆。
看向陈世贤的目光越发崇拜。
巴闭啊,爽啊,这才是真大佬!
原来,不可一世的和联胜,在自己的地盘上,一个堂口大佬和头马,也能直接被卸任。
这些傲气的和联胜马仔,也不过如此。
第一字头,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嘛。
“和联胜,第一大字头,老红棍,官仔森,丢,食屎啦!”
乌蝇出了一口恶气,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
肿成馒头一样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还眯成一条缝。
笑起来,十分滑稽。
陈世贤看不下去,撇了他一眼道:“乌蝇头,你这尊荣有碍瞻观,公子,送乌蝇头去医院裹伤。”
“老顶,这点伤,蚊子叮的一样,去医院裹伤,让人笑啊。”
“不用去医院浪费时间!”
“现在,我龙精虎猛,就算让我冲进去,烧了和联胜的陀地,老相馆,都冇问题啊!”
乌蝇大大咧咧地一摆手,不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咧着嘴,龇着牙笑道。
阿华看着乌蝇逞强,又大言不惭的样子,有些无奈。
这个乌蝇头,只要威,不把命当命,总是惹事啊。
这些年都快把他拴在裤腰头上了,一个没看住,又闯祸。
这次幸好跟了个硬核的大佬。
为了他们,敢跟和联胜硬杠,要是四喜那个蛋散大佬,他两个,绝无可能齐齐整整地回来。
不过,阿华还是满脸忧愁。
虽然,陈世贤在有骨气的时候够威风,够巴闭,干了和联胜一个堂口大佬和头马。
但是后续的连锁反应和风暴,只会大不会小。
想到这,阿华看向烟瘾犯了,准备点烟,却摸不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