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肌肉产生酸痛感。”
“对不起,老师。”拉图蒙斯松开几乎像是钳制般用力的手,愧疚地低下了脑袋,有些毛躁的棕色碎发顺着惯性落下,浅浅遮住了他的眉眼。
“该抱歉的不应该是你,拉图蒙斯。”威廉再次伸手拍了拍拉图蒙斯的肩膀,这次他刻意放缓了自己的动作,因阿斯伦的殴打而产生的伤痛并没有再次为他带来痛苦。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要不是你和‘狼人’的适配性很强,恐怕在我将它的尸体植入你的身体里的时候就会让你丢了性命了。”
“老师,您说什么话,这是我的选择。”
拉图蒙斯一听,当即抬起头,愤慨地说道:“政府的蠢才不理解您,我理解您,科学的发展不能为国际舆论所驱使。”
“实验都进行到最后一步了,我都心有不甘,更何况是一直在主持项目的您?”
威廉接过拉图蒙斯的话,轻飘飘地说道:“人体实验在当时已经无法得到政府的支持了,我曾经为此找过莫克斯。”
他看向头顶蔚蓝澄澈的天空,眼神游离,思绪慢慢飘回了往昔:“可惜到了最后都没有谈拢,我理解他,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更何况先例在前……”
“但我们终究是成功了,老师,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拉图蒙斯摇头说道:“无论别人怎么想,您在我看来永远是没有错的。”
“哎,人老了,难免会念旧。”
威廉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无奈地说道:“拉图蒙斯,我是人,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不要把任何人过度神话。”
“您是特例。”
“我不是。”
拉图蒙斯愣住了神,这是威廉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强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老人伸手整了整拉图蒙斯皱起的深黑色外套,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淡:“老师也有犯错的时候,等到那时,我希望身为学生的你们能来纠正我的错误。”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威廉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伤患,看着正站在前面指挥队伍的阿斯伦,说道:“估计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该启程了。”
“老师,我们去哪?”拉图蒙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疑惑地问道。
威廉看向天边渐落的太阳,问道:“还记得青木在生前向我们透露的信息吗?”
“那些岛国人的下落,我想你们一定很感兴趣。”
覆盖了整座教堂的大火已经平息,明亮如白昼的光芒如同摇曳的烛火,被凛冽的寒风轻轻拨弄了一阵,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熄灭了。
一柄暗沉无光的长枪孤零零的插在地面上,就像是铁市上随处可见的一根铁杆,平实无奇。
可所有人都知道,枪不会说话。
面容苍老了许多的埃里克斯仰起头,夹杂着几根黑丝的白发在太阳的照耀下就像是雪山上万古不化的雪,反射出太阳的弧度,冰冷刺目。
他瘫软地跪在地上,却还是强撑着仰起头,看向教堂的穹顶。
矮小的身影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像孩子一样朝他用力挥了挥手。
“你是谁?”
从教堂中冲出的卡佩拉挡在筋疲力尽的埃里克斯身前,抬剑指向那个身影。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白色的西方联邦制服同她惨白的面容一样满是鲜血,握住长剑的手因力竭而颤抖不已。
“这重要吗?”
清脆稚嫩的嗓音乘风飘下,话语的主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已经将其记在心里的人却是大惊失色。
“你是……小佑?”
不可置信的声音从瘫坐在教堂里的罗格口中发出,他艰难地爬过怪物和队友之间的尸体,爬到了教堂外面,他仰头看着教堂顶部的身影,大睁着双眼,久久不能言语。
“哎呀,这么快就被发现啦!”
教堂顶部的身影一跃而下,一个梳着马尾辫,脚上穿着红色圆头鞋的女孩提着裙摆,轻盈地落到了地上,她转头看向罗格,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真不愧是罗格哥哥。”
“那个孩子去哪了?”埃里克斯沉声问道,他双手用力,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即便他再如何努力,也还是徒劳无功。
“死了,大概……三个周前?”
井源佑认真思考了一阵,她微微张口,伸手指了指自己磕掉一半的门牙,惋惜地说道:“脑袋磕在教堂的地砖上,直接就死掉了。”
“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们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井源佑拍拍手,像是在宣布一个惊喜般大声说道:“鉴于你们肯定不会选,那我就先告诉你们好消息吧,毕竟,大家肯定都希望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嘛。”
“好消息,坏阿姨离开岛国了,我们胜利啦!”
无人鼓掌,无人回应,可冷淡的态度并不足以浇灭女孩的兴致,它继续说道:“坏消息呢,坏消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它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缓缓说道:“没有人实现神父叔叔的愿望,坏阿姨也不是因为你才离开的,不对,应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