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表明一个态度。
那就是无论如何,谢氏都不会交出谢彦。
亭子下。
气氛逐渐安静下来,伏子厚看着沉默的谢章玉,谢章远,随后看向其他地方。
“两年前,杨玄感便是在黎阳这里起兵谋反!两年前,也是李府三郎李舒云被谢彦杀死!”
伏子厚自顾自的说道。
而原本沉默的谢章远、谢章玉听到伏子厚的话,二人突然眼神一动,本能的看向伏子厚一眼。
直到这时候,二人才体会到,为何昔日在宛丘,伏子厚能凭借着一些观察,就能猜到有反贼入城,更推断出,可能是卢明月。
但好在,这是一件两年前的旧怨,而非即将发生的事,事情过去两年,再如何推测,也仅仅是推测。
谢叔度也皱眉看向伏子厚,而就在谢叔度的目光中,伏子厚回过头。
“天下皆知,当年苏威、杨素,想要李老性命,天下人也知道,杨素膝下众子,与李老几个儿郎,素来有仇怨,李舒云没有死在杨玄感手里,却死在谢彦手里!二位伯父,子厚没有真凭实据,今日前来,是想得到二位伯父一句话!想请二位伯父饮一杯酒!”
伏子厚抬手说道,随后拿起一旁的竹筒,在谢章玉、谢章远、谢叔度疑惑的目光中,起身上前,把竹筒里面的酒倒上茶杯之内。
“请!”
伏子厚倒好后,示意道,随即回到木桌后,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拿起来一饮而尽。
见状。
一开始便闻到酒味的谢章玉、谢章远、谢叔度,带着好奇,也拿起茶杯轻轻尝试一口。
瞬间,谢章玉、谢章远的脸色一变。
就连谢叔度也好奇的感受着酒的口感,拿着茶杯,看了又看,有些惊叹。
“二位伯父,敢问这酒如何?”
伏子厚看向谢章玉、谢章玉问道。
“珍品!”
谢章远这辈子喝过的酒很多,在隋朝盛世之时,那些年西域的酒,也有喝过。
眼前这酒不敢说是最好喝,但也绝对算得上珍品,而且从未喝过。
“贤侄有话,但说无妨!”谢章玉放下茶杯,看向伏子厚说道。
听到谢章玉的话,在谢家三人的目光中,伏子厚看着面前的茶杯,抬起手,手掌轻轻抵在茶杯旁。
“二位伯父应当了解当今陛下!子厚想知道,谢氏是愿意将这酒,亲自献给陛下,还是由崔氏之人,呈送陛下!”
伏子厚看着谢章玉,轻声问道。
谢章玉、谢章远二人对视一眼,深深吸口气,哪里还听不出伏子厚是何意。
从一开始提及杨玄感,到后面直言没有真凭实据,再拿出酒,说起当今皇帝杨广的心性,这是伏子厚的威胁,也是伏子厚的交换条件。
亭子外。
一名仆人急匆匆的从大门走进院子,随后慌忙朝着正堂跑去。
但这时候不管是谢章玉、还是谢章远,都已经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事情,看着眼前的伏子厚,二人都沉默下来。
“谢氏从不亏欠谢思亲,是谢思亲教子无方,李家想要一个公道而已,为了一个给谢氏添辱的谢彦,谢氏何苦还要执着,子厚在想,若是谢老在世,得知这一切,也不会允许一个私生子之后,毁掉谢氏之名!谢氏并非只有谢老一人,当年谢老阔别家族多年,依旧盼着回到家族,这份感情,子厚敬佩!”
伏子厚轻声说道,随后看着谢氏三人。
“酒,日后出售,谢氏独占五成,日后也都是谢氏的酒,与崔氏、子厚无关!人,除了谢氏与李氏,也再无他人知晓!”
伏子厚叹口气,威胁的话也说清楚,好处也已经道明,就看谢氏如何决定。
寒风拂过,安静的氛围中,亭子下谁都没有开口。
突然不远处的谢叔元,急匆匆的走出正堂,朝着亭子这里走来。
“父亲!父亲!!”
谢叔元来到亭子下,急忙来到父亲身边。
“何事?”
看着谢叔元一脸惊慌的模样,谢章玉忍不住皱眉起来,能让儿子叔元如此面色,恐怕定是发生什么大事。
“父亲,是,是清河县传来消息!”
谢叔元说话间,忍不住看向一旁那名少年。
“清河县!说!”
谢章玉听到长子的话,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清河县!
谢章玉忍不住看向伏子厚一眼。
此前伏子厚明明说过,清河县城外的贼人,已经四散而逃,既然伏子厚是来与谢氏相谈,应当不会撒谎才是。
莫非,贼人的四散而逃,不过是贼人张金称的计谋?
亭子内。
谢章远、谢叔度父子二人,此刻也不由得面露担心。
在谢家三人的注视下,谢叔元才把消息说出来。
“父亲,四日前,辰时,贼人张金称,统领反贼大军万余人,攻打清河县,清河失守之际,逢有援军,从反贼大军后方杀出,其援军主将,斩反贼大将徐晋鹏,大破反贼大军,贼众溃逃,后领其心腹,追杀贼首张金称,不知所踪……”
谢叔元向父亲说道,看着父亲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