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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李靖节从众多李家子女中,一步步来到李少植、李立言身旁。
“四弟,五弟,为何要所有人来祠堂?还把府里仆人、侍女都叫去前院?”
李靖节疑惑的问道。
此刻不仅仅是李靖节,就是李老夫人,周氏,以及其他妇人,还有李家所有子女,全都一脸疑惑。
李琼也是满脸不解,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那伏家郎君回来,四叔五叔就让他们来祠堂。
“子厚,人是你带来的,你是李家的女婿,你把他拿出来!”
李少植没有回答二哥李靖节,而是红着眼睛,目光从三哥的灵牌上,看向伏子厚说道。
闻言。
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向伏子厚,不明白李少植口中的人,是什么人。
伏子厚见状,来到丈人李立言的身旁,伸手打开木箱,双手把里面的谢彦拎出来。
谢彦早些年来到李家拜访过李老,想要求学,故而李家不少人,都认识谢彦。
此刻,李家小一辈的子女,或许都不认识谢彦,但李老夫人以及周氏、卫氏、长孙氏,看到谢彦的第一眼,便忍不住失声。
“谢彦!”
“谢彦!”
李老夫人呼吸急促,一脸苍白的上前,确认伏子厚手中的男子,便是杀子仇人后,双手都颤抖起来。
“你为何杀我丈夫?你为何杀我丈夫啊?啊呜呜……”
鲍氏红着眼,愤怒的上前,不断撕扯扭打伏子厚手中的谢彦,绝望的情绪,无法再见到的丈夫,都让鲍氏看到谢彦后,有些崩溃的痛哭。
“谢彦!”
听到李老夫人与鲍氏的话。
李家小一辈全都惊呆在原地,一脸错愕的看着伏子厚手中的男子。
就是他,杀了三叔李舒云。
“你杀我父亲!!!”
李乐这时候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一拳拳用尽全力,打在谢彦的脑袋上,想起父亲的死,想起父亲的坟墓,不断倾泻着这两年来的痛苦、绝望。
在马车上,伏子厚能拦下李少植,但在这里,看着李乐,伏子厚没有说话,任由李乐打着谢彦。
叹口气,当伏子厚看向李姹时,看到李姹惊愕的俏脸,等到李姹看向自己时,伏子厚嘴巴轻轻动了动。
伏子厚在说,你以后不用再自责自己!
看着李姹突然笑起来,那满是泪水的小脸上,第一次对着自己露出笑容,没有躲避,没有低头。
伏子厚体内的大男子主义,得到空前的满足,不过当收回目光,注意到李琼那复杂的神情,看到李琼目光的瞬间。
伏子厚毫不犹豫的直接挪开视线。
看向打得手都破皮的李乐,伏子厚示意李乐先起来,随后把满脸鲜血的谢彦,拉着跪在祠堂内,对着李舒云的灵牌。
“李乐、李兆恬,对六姐夫跪下磕头!”
伏子厚方才松开手,还不等松口气,就听到老夫人的话,回头看着哭泣的李乐、李兆恬兄妹跪拜自己,伏子厚连忙扶起来。
看着鲍叔母还有李老夫人也要跪下,直接把伏子厚吓一大跳。
“李阿婆,鲍叔母,这是子厚该做的!一直以来都是你们照顾子厚,照顾伏家,子厚作为李府的夫婿,该做这些!”
伏子厚可不敢让李阿婆与鲍叔母跪下,连忙劝道,示意眼下重要的事情,是先祭拜三叔父李舒云。
祠堂内,李府所有人,无论男女,看着伏子厚,都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眼下所有人才明白,为何伏子厚这段时日没有消息。
看着跪在灵牌前的谢彦。
对于伏子厚,所有人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内心。
李府内。
祭拜的过程整整持续一个多时辰,祠堂内全都是李老夫人她们的哭声。
伏子厚在祭拜过后,听不得亲近之人哭,于是便提前离开,谢彦的事情丈人已经吩咐下去,李府之人得知经过缘由,都不会再说出去。
走廊下。
伏子厚靠着木梁,李府的事情已经解决,等会还要去把崔氏许诺的金子,全部分给那些参战之人,生者亲领,亡者送其家眷。
纵然有曹永、夏嘉等人帮忙,但也需要不少时间,看着天色,希望天黑前能处理清楚。
突然听到脚步声,伏子厚回头看到李姹走来。
等李姹走到面前后,双手把剑交给自己,伏子厚笑了笑,拿起自己的佩剑。
看着剑鞘还有剑柄上,全都裹上舒适的绸布,不仅仅是摸样好看许多,就是拿着,也没有以往的冰冷。
还不等伏子厚拔出离开自己多时的佩剑,就看到一脸憔悴的李姹,突然递过来一块小布,伏子厚发现上面有字,于是拿起来看。
上面写着,钱已还清,日后无论天涯海角,希望自己都要带上这把剑。
“……若君不在,妻当自刎!”
伏子厚念着字,看到最后,不由得望着剑身之上,裹着的布。
这里面有字?是许诺、住址?
以前伏子厚也听说过,古时候流传着丈夫在外去沙场,妻子都会在剑柄裹上布的事情,丈夫死后,若是有人拿到剑,看到住址把剑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