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了的感觉。
自己堂堂正正的晚报记者,刚到单位没三个月就收红包,还被语言目光威胁了?
“周哥,这红包我不要,心里膈应。”
“小沁,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人家不想登报想低调,咱们选几张没他的照片不就行了,多大的事你膈应什么。”
尹沁努着嘴,她又不是什么一根筋的人,这事的确不大,可刚才李振河下意识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钱度钱度,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还低调,尹沁眼珠子转着若有所思。
......
厂里的事儿忙活完,一众领导该回家的回家,钱度也没和王超奇林一达混在一起,早早回了自家院子。
中秋节跟春节的性质差不多,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可不会傻乎乎的顺着两人的邀请,去对方家里做客吃饭。
这点眼力见,自己还是有的。
自个儿弄两小菜,喝点小酒,不讨人嫌舒舒服服的比什么都强。
菜园子前面的黄瓜藤结了一根大秧子,等彻底长黄,能做明年的黄瓜籽儿,摘掉剩下的两根,至此今年自产自用的黄瓜也告一段落了。
吃罢饭,把躺椅摆在海棠树下,钱度摇着扇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觉着鼻子口一阵痒痒,听着偷笑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韩豪婧狡黠的表情,钱度没好气的拍开狗尾巴草。
“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不道德的,你姐呢?”
“喏,厨房给你烧水呢,姐夫,你这辈子能碰见我姐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求来的。”
钱度侧了个身位,屁股对着她,嘀咕道:“你要是有你姐一半善解人意,我就烧高香了。”
下午喝杯茶解解困,拿着礼物去老韩家拜节,之所以没选在晚上,钱度自然是有打算的。
坐着跟个乖学生一样,问东问西了将近一个小时,钱度才以还有事为由,起身告别离开。
当天晚上,带着韩子童大包小包去了吴军明孙梅琴家。
孙梅琴瞅着韩子童,上前拉着手,眼神止不住的发光。
“快进屋快进屋,早就听小度提起你
,今天总算见着真人了。”
“阿姨好,我叫韩子童,这是给您和叔叔带的礼物。”
韩子童把钱度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表面还好些,可心里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虽然眼前不是钱度的母亲,可她平常没少听钱度讲起老吴家对他的帮助,这次拜访跟见家长其实没什么区别。
坐在沙发上,孙梅琴也自动带入到了钱度家里人的角色,问东问西的打探对方虚实。
她是越问心里越满意,其实不满意又能怎么样,钱度难不成还能因为她的意见,说分手就分手?
孙梅琴只能尽自己的责任,替钱度把把关,看看这个姑娘还有老韩家到底怎么样。
其实自打门一开,瞅着亭亭玉立的身段,她心里就暗叹了一句:臭小子眼光真不错。
“听说你现在在外语学院上学,以后是打算出国还是?”
“阿姨,我没有出国的打算,学外语是因为我妈妈是翻译员,所以我才选的外语学院。”
孙梅琴笑着点头,其实这话就是白问,钱度找对象娶媳妇,他们老两口的操心程度比自家小子还上心。
老韩家的资料早就看了一遍,事先那里会不清楚韩子童父母是干嘛的,只不过知道归知道,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吴军明和吴斐下午七点多相继回的家,吴武吴斐头顶的大哥吴军因为国庆,自然不会回来,不过孙梅琴说今年年底会放探亲假。
一家子聚齐,钱度把从泸上买的表,一块儿男士劳力士,还有女士的帝陀手表拿了出来。
以老两口的工作性质,肯定是不能带着出门上班的,不过钱度该送还是得送。
人家可以不要,但自己不能不送。
孙梅琴埋怨道:“你这孩子,这是外国牌子的手表吧,净乱花钱,就算有钱也不能大手大脚的乱花,留着以后小两口过日子多好。”
钱度笑呵呵的应着,倒是吴军明,心情不错的带手上试了试。
“你小子现在家底应该很厚实了吧?”
钱度赔笑道:“吴叔,您老可别打土豪啊!”
吴军明指着,“你呀,我发现你小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那个服装公司搞得很不错,和王家的小子还有那个林一达,给民营企业做了个很好的表率作用。”
天昂鸟服装公司不是国营企业,却比一般的国营企业经营的要好太多太多。
现在甚至说句京城服装行业的领军企业也一点不为过,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未来发展潜力巨大。
在加上一直增加的就业岗位,员工的工资福利也是独一档的,好到连吴军明都有所耳闻。
这样的成绩是由三个年轻人在短短的时间弄起来的,老实讲,后面那些老家伙都在感叹,长江后浪拍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钱度笑呵呵的,这话听着的确很受鼓舞。
吴军明的话,不仅是家里长辈的夸奖,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上面对服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