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跑过来打什么游戏。”
“你以为这会长好当,你要是愿意我让给你,好不容易遇到个好玩的,咱们小时候哪玩过这些...”
事实的确如林一达所说,他们小时候大多数时间不是上山摘野果子,就是下河趟浪水儿。
学大人在河边钓鱼,想着能钓一条改善改善伙食,没装备没技术,大多都是坐着打发时间。
没事就胡同口瞎晃悠,玩具多是就地取材,逮住什么玩什么,就这还耍的津津有味。
钱度看着他,笑道:“听你这意思,是身上的担子很重?”
“重倒不至于,服装公司早就走上了正轨,大家各司其职,平常也没那么多事让我管,商会会长更别提了,除了开会,更多的就是组饭局,联络感情,吃吃喝喝的。”
林一达话锋一转道:“是我老婆在家待不住,想开店做生意,我不同意,所以吵了一架。”
“我说呢,平常一下班就往家奔的主儿,丫的这几天没事儿老往我这跑,做生意就做呗,好端端的吵架干嘛。”
“我是不想让她在外面抛头露面!”
钱度:“大男子主义?怕媳妇儿在外面做生意丢你林会长的脸?”
“绝对没有!”
林一达否认道:“我作为一个爷们儿,老公,家里的顶梁柱,又不是没本事赚不到钱,相反赚的钱可能这辈子都花不完,平常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她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多好,学咱们做什么生意。”
钱度没好气道:“你这不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我不要你觉的,我要我觉的,别把公司那套带回家用在老婆孩子身上。”
“我...”
钱度继续说道:“男女平等多少年了,女子能顶半边天,凭什么人家只能在家带孩子,夫妻俩有时候还是需要换位思考的,有时候需要的可能不只是金钱,而是理解和支持。”
林一达一整个噎住了,奇怪的看着他:“你才结婚多久?哪儿知道的这些弯弯绕绕。”
“这跟结婚多久有什么关系,你还是麻溜回家道歉去吧,实在不行,先让嫂子去天昂鸟的自营店锻炼锻炼,能力够的话,当个店长也不是不行,上阵父子兵,夫妻齐上阵嘛。”
“......”
常世奎跟安妮就是最好的例子,俩人结婚后,后者也没当什么家庭主妇。
而是慢慢熟悉京城,儿子丢给公公婆婆,老两口不是喜欢孙子嘛,那就养呗,现在反而管着一家磁带录音店。
林一达这情况,说白了就是老板和老公的身份没转换过来,把乐青梅当员工管了。
现在还好些,只是有点小矛盾,可时间一长,走到离婚那步也不是没可能的。
教师节当天,钱度拎着东西,去拜访了高中老师韩州。
屁股还没坐热乎,身上的bb机就响了。
“老师师娘,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韩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行,有事就去忙吧,回头记得常来家里坐坐。”
钱度的婚礼酒席,韩州夫妻俩是去了的,正是因为去了,才知道自己的学生原来这么有本事。
换平常
怎么也得留下吃顿中午饭,可人家传呼机响了,肯定是有急事,那是他这一顿饭耽误的起的。
钱度这边,找最近的公共电话,给方元海回了过去。
“喂,是我钱度,您老有事儿?”
电话另一头,方元海笑道:“钱度啊,你现在就去火车站,咱们在那儿碰头,木料昨晚已经走水路到了天津码头,现在到京城了!”
“好,我这就过去。”钱度挂断电话,麻溜往火车站赶。
中华典当行前前后后吃了他大几十万的投资,至今自己一毛钱的本也没捞回来,要不是奔着这紫檀木料,钱度早就黑脸了。
高锋开车赶到火车站门口,等了五六分钟才看见方元海父子俩。
“老爷子,辉哥,怎么就咱三,没其他人了?”
方元海吹胡子道:“废话,你还想让多少人来,那些老家伙知道了还能让你先选?”
“不能不能,您抽烟。”
钱度就喜欢老头儿这点,对自己人那是真没的说,绝对是个护短的主儿。
算上司机,五号人进车站,早就有人在等着了。
一直往后走,绿皮火车最后三节,车厢缓缓打开,露出一摞摞直径大约十五厘米,比成人虎口略大些的木头。
木料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扬,乍一看跟寻常人家做饭烧火用的柴火差不多,可换个视线看,很多木头的心都是空的。
紫檀,十檀九空,这是最明显的特征。
方炳辉接过一把小刀,爬上车厢,削开离手最近的一根树皮。
切面开始色泽为橘红色,时间稍微一长就会隐隐有变成深紫色或黑紫色的趋势。
方元海在下面凑近看了一眼,点头道:“明代王佐的《新增格古要论》有云‘紫檀木,新者色红,旧者色紫,有蟹爪纹,其脉管纹细如牛毛,呈绞丝状’
“紫”寓意着祥瑞之兆,紫气东来,“檀”在梵语中是布施的意思,意思是上天赐给人类的宝贵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