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让它跟着排解排解泄泄火了。
两条狗吃的膘肥体壮,虽然现在顾客基本上都是光盘族,可每天依旧难免会有剩菜剩饭。
跟罗老头儿聊了一阵,钱度才离开。
短时间里吃了两顿酒席,去年年底之前,韩子童同学一家,自己舍友刘海生那家。
办酒席最讲究排场,好了坏了都有人说。
除非主家自己不在乎这些,抠抠搜搜的十来个小菜,连花生瓜子都给算进去了,六分素四分荤。
有时候上的慢的那桌儿,盘子都装不满。
自打去年刘海生结婚后,钱度跟宿舍几人还没有聚过。
不是他不想,关键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么闲似的可以成天晃悠。
人家好不容易休息了,也是在家难得陪陪媳妇儿,总之聚一起吃饭的时间越来越少。
唯有付祥,隔三差五吃一顿。
“这房子怎么感觉跟原来的差不多,里面不能有女主人吧?”
“你这嘴一点不带改的,”付祥哭笑不得,继续道:“北大教师家属楼,没结婚之前原则上只能住在单身公寓里,毕竟得给有家室的老师腾地方。”
“那你这什么情况?”
“咱们系原来的胡主任挺照顾我的,我这工作也有两年多了,正好有房子,就把机会给我了。”
“好家伙,站队了呗,这也是你为什么继续考研的原因?”
付祥白了钱度一眼,这话怎么听都不得劲。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反正我挺喜欢自己这份工作的,北大教书育人,跟以前的蔡公陈独秀鲁迅他们一样,有意义不说,回老家说出去也长脸。”
进屋拎的袋子里,卤好的猪耳朵切条,拍点蒜,倒点醋。
一盘盐焗花生米,炒了个大葱笨鸡蛋,付祥家里还有老家带的泡椒罐子,以前尝过,辣的很。
钱度背着手晃荡完坐下。
北大职工家属楼,标准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木质地板,整套的桌椅板凳,都是付祥从原先屋子还有二手家具讲价淘回来的。
俩人对杯抿了一口,钱度手塞了颗花生米儿,咂么道:“你这是真让人羡慕,跟严述学伟他们每天忙的停不下来一比,感觉舒服多了。”
头发梳理成了成熟的背头,带着眼睛,一身书生气,唯一的问题就是差个热炕头的老婆。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咱们六个人里属你混的有出息,以后书教不下去了,还得指望你救急呢。”
钱度乐道:“那好说,以你肚子里的墨水,聘请你去我名下公司当个经济顾问还是没问题的。”
付祥感叹道:“老师这职业好归好,就是该平淡的时候它是真平淡,生活就像流水账,完全没有激情可言。”
“鬼的激情,我看你就是发春,得找个婆娘了,办公室里没看上眼的?”
付祥冷不丁想到了以前的辅导员韩笑,现在俩人已经是同事,可他见了面还是喜欢喊老师。
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还有每次相遇擦肩而过的那股淡淡香水味儿的确挺好闻的。
韩老师好像喜欢穿牛仔裤,腿型也好。
笔直,翘挺..
想着,他猛地一回神,难不成自己真发春了?
不对,是被他钱老六带跑偏了。
那可是自己老师!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打秋风,老婆孩子呢?”
钱度美滋滋道:“好不容易周末,姥姥姥爷想念外孙,带着孩子去那头儿吃饭去了
。”
说着,又像是想到什么:“再等个几年,给我儿子安排到北大附小上学怎么样,你可别说不行,就指望你呢。”
“少来,你堂堂大老板,又是学校出去的,捐他一栋实验楼,附小附中不是随便上,话说你那个奚仲汽车的招聘会我看着都心动,到时候亲自面试?”
“我带头亲自面,汽车公司,招的还是技术岗,不亲自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