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的事情。
村子里的百姓有多好,平常会给些米面粮油,小弥孙要多加照顾,如果能走出去,尽量别当和尚芸芸...
钱度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下午又看见他在院子里扫雪,速度很慢,可依旧看不出不行了的意思。
傍晚回家,第二天凌晨五点,窗外大黑。
家里的电话响起,钱度接到耳边,还是上次打电话的那个和尚。
“钱施主,祝师傅他圆寂了。”
沉默了数秒,钱度才道:“我知道了。”
意外,又不太意外,他好像记得前世短视频上报道过类似的事情。
得道高僧或者道士,在自己大限快要来临的时候,会提前预知。
甚至能精准到分分秒秒,前一秒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将死之人,可的确就那么安详的走了。
很玄乎,如果是真的,可那也是得道高僧才有的水准啊,祝师傅他一个酒肉和尚...
钱度起身穿衣,惊动了韩子童,后者得知后更是一惊。
“那你快点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路上注意安全。”
临了,韩子童又问了句:“祝师傅今年多大来着
?”
“不清楚,”钱度还真不知道:“我以前问过,祝师傅不说,应该跟我爷爷差不多,八十左右吧。”
没有给王强打电话,钱度自己开车去了水头村。
他前脚到,天大亮后,方元海也拄着拐棍下了车。
方老头儿的头发和胡子同样比往年白了很多,一脸的唏嘘之情。
钱度和方炳辉打了声招呼,才道:“您老这么大岁数,怎么亲自过来了,乡下不比城里,这天儿风可大。”
“哎,都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早够本儿了,还计较这几天干嘛,说不定哪天两腿一蹬就死了。”
“爸~”
方元海一个劲儿的感叹,到了他这个岁数,身边认识的老家伙几乎每年都要送走几个。
说麻木,可生人两隔,怎么可能真的没什么波动。
祝师傅的丧礼没有大办,或者说没有什么丧礼,上午来了很多小轿车,有老头儿,也有实在岁数大身体缘故来不了的,小辈代替。
尸体早早火化,葬在了云居寺后面的塔林里。
尘归尘,土归土。
为什么出家当和尚,为什么当了和尚还喝酒吃肉,这些他一直好奇的问题,老头儿临了也没跟自己透露。
王强赶着班车,又走了二十分钟路吭哧吭哧赶过来。
给寺里的和尚留了电话,包括收留的小弥孙,以后有什么需要和困难,他能帮都得帮着解决。
“祝师傅真的没有后人在世?”钱度看着方元海,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老头儿摇了摇头:“可能还有,那也是在海外,也有可能已经全死了...”
安顿好后事,回到城里已经是傍晚。
钱度喜欢冬天,可同样讨厌冬天。
深冬天黑的快,五点出头,太阳的余烬落了个干净。
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胡同里的道路倒泔水的冰碴子居多,灰墙破瓦,深吸一口气全是煤烟味儿。
那种灰寂,破败,冷冽,孤独的感觉让人厌烦。
给钱宝过完两岁生日,电视剧《风筝》一月一登上电视荧幕,一经播出,好评如潮。
年终年始。
九一年的春风来的是那么让人舒服,他在公园碰上了专门堵自己的宋李乾。
开口第一句,就惊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漠河对面很可能要完蛋了,那边现在只要有钱,飞机大炮什么都能买回来,度子,我需要你的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