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说话的机会。
走读生午休没有床位,只能在教室里休息,或者在学校里遛弯。
望雀以前午休总是缩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一副拒人千里外的样子。但现在她只会睡一小会儿,剩下的时间要么看些文学类的书籍,要么和同样走读的同学在走廊聊聊天。
薛向笛经常挑午休的时间跟她在走廊里说话——
主要是讨论习题。
靠在栏杆上听学霸讲题,迎着暖呼呼的太阳,别有一番惬意。
比起自己做题,望雀也觉得给别人讲题更轻松。午后的阳光很好,教学楼不会剩下很多人,到处都安安静静。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让人得以瞥见一丝永恒的影子。
一次,她正与薛向笛一起研究某道理科题目的最简单解法,那头毛情杏从拐角走来,正好向着他们这个方向。
她手上抱着一摞A4纸,上有“运动会”的字样。
“望雀,小薛。”毛情杏先打了招呼。
薛向笛许久没碰上她,和她寒暄了几句。
望雀在一旁倚着靠栏,撑着脑袋,悠悠闲闲打了个哈欠,又分了点注意力看着身边谈话的两人。
忽然,望雀抬了抬眉毛,挺直了脊背。
她觉得毛情杏有些不一样。
不是她整个人都变了,而是肢体,神态,举止,语气,这些细微的东西不一样。
她看向薛向笛的眼神,是跟面对她时眼里流露出来的向往与憧憬完全不同的东西。
她在欣赏他。
她喜欢他。
哇。望雀暗自惊叹,完全忽视了薛向笛看她的眼神。
当天晚上,望雀和毛情杏在食堂吃饭时,她忽然想到下午那会儿的情景,顺势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薛向笛?”
毛情杏拿筷子的手一顿,眨了眨眼,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然而望雀下一句“说不定他喜欢的就是你这个类型”这句话还没说出来,毛情杏就已经开了口:
“……没有,我不喜欢他。”
她声音轻轻的,抬头直视望雀,眼里是熟悉的笑意。
温柔,漂亮,礼貌。
却又透露出一丝只针对这件事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