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连听着祝牺震惊到磕绊的声音,胸口那种被拂了一下的感觉还在,很奇妙,要风连形容的话,大概就像是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一只小猫走过来蹭了一下。
而蹭完了之后,他还没被吓到,小猫却吓到原地跳起。
不过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奖金+1!
他觉得被摸一下也没什么,至于说被揩油了……风连压根没有这个意识。
所以他说……
“牺宝宝,要再摸摸吗?”
祝牺现在窘迫得想将自己藏起来,但又不敢埋在风连后背,所以他挣扎了一下,让风连将他放下来。
下来后祝牺干咳一声,换上一副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表情——对,他是金主,摸一下胸肌怎么了?他还能摸一下腹肌!
没错,就是这样!
他不用心虚!
“……不用了。”
说完后他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咳,那个到家再说,现在在外面呢,大庭广众之下的,回去再说。”
哦,确实不好在外面掀衣服。
虽然之前风连在工地上热了后工人们甚至会直接将外面穿着的短袖脱掉,脖子上挂着毛巾,光着上身干活,但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一样的。
找到自己的车,在祝牺动之前,风连迈着大长腿,快祝牺一步上前,提前打开了左边的车门。
祝牺骄矜地点头表示满意,钻进车里坐好,风连这才从另一边上车,上车后如来时一般,解开了祝牺已经系好的安全带,又重新帮他系上。
一直到他帮自己系好安全带,祝牺才开口,“下次安全带我可以自己系的,不用你解开再帮我系。”
真的没必要。
“牺宝宝下次可以等我上来帮你系,不用自己系。”
祝牺:“……”
行吧。
车子启动,亮蓝色,看着骚气十足的跑车缓缓驶出了车库。
虽然满脑子还是有很多没有平静下来的想法,不过祝牺是个负责的人,开车认真得很,因而一路上都没有跟风连说什么话。
到了月亮湾,门卫看到熟悉的车子,立刻打开了大门放行,车子毫无阻碍地回到家中。
祝牺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拿着小奶龙到床上躺下来,满怀期待地抱在怀里试试看手感。
风连正在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看到祝牺垂着嘴角走出房门,还有些疑惑明明进去的时候很高兴很期待的样子,怎么出来心情又不好了?
将自己丢到柔软的沙发里,祝牺盯着收拾东西的风连发呆。
不是他挑剔,事实上他还买过同一个厂家同一个材料同一个样式的抱枕,可还是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还有不到半个月他又要回首都一趟,到时候就将抱枕带过来吧。
反正他接下来除了一个月一次,大概也不会再回去了,他不想再折腾了,月亮湾这边都堆了好多不合格抱枕了。
想到首都那一家子,祝牺眉头一皱,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忍不住扭头干呕了一声,好不容易将恶心的感觉压下去,眼前突然多了一个水杯。
骨节分明,劲瘦有力的手拿着水杯,杯子里的水还在摇晃。
祝牺顺着这只手慢慢往上,最后落在风连的脸上,而风连的另一只手还在他后背慢慢抚摸顺气。
双唇颤了颤,祝牺眨了眨眼,“我觉得我是不是早上吃多了撑到了?还是早上你做的饭有毒,给我吃食物中毒了?”
“肯定是早上的饭有毒,都怪你!”
最终祝牺总结后指责道。
给祝牺顺气的手一顿,随后继续抚摸,风连将手中的杯子往前递了递,示意祝牺喝一口,“好吧,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知道祝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说而已,但对风连而言,此时认下来最好。
祝牺大概不清楚他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像是受伤后躲在角落,面对陌生人哈气恐吓对方的猫。
风连就这么认了下来,这下反而让祝牺更加无措了,“我不是……我胡说的的,不是那个意思,跟你没有关系。”
他只是故意胡搅蛮缠,可风连怎么就认下来了呢?好歹给自己辩解一下啊,他真的只是在无理取闹。
现在他更加感觉自己在欺负老实人了。
心里负罪感好重。
“没关系,要不你先喝口水压一压?”
祝牺听话地接过杯子喝了口水。
是没有温度的凉水,不过在这个季节,这温度喝着刚好能将胸腔中的那股恶心压下去,“……谢谢。”
祝家只有他和大哥祝明岚,但是比起大哥祝明岚受父母重视,祝牺在家中一直是被父母忽视的存在,就好像他是不受欢迎的孩子。
他曾经以为这是因为祝明岚是家中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所以要重视,要好好培养,而他不用,他从小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抽血,很麻烦,所以父母才不喜欢他,不愿意跟他亲近,也很抗拒他的靠近。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为了死亡,他生来就要死在二十岁的,所以那对名声极好的夫妻才不敢亲近他,怕对他产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