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住院了。三嫂恼了,宁死不愿意去陪着他。三哥独自在医院里吊水了。
天快要黑的时候,三嫂的爸爸——一把刀气冲冲地来了。
妈妈看着他说:“你还来干啥呀,美君都把常低打得住院了。”妈妈担心一把刀是来找三哥算账的。
一把刀也不说话,直接奔向了里面。
三嫂惊讶地看着他,“爸,你咋来了?”她有点愧疚地说。
一把刀在三哥的书店里找着什么,先是看到了火钳子,拿起来又放下了,又看到三嫂打三哥的擀面杖,拿起来也放下了。
在找一圈子后,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
她突然对着三嫂就是一巴掌,在三嫂还在发懵的时候,他拽着三嫂的头发就走向了门口。
他一边打着三嫂,一边叫骂着:“你个贱女人,敢打三太子,打三太子,打三太子。”
妈妈愣了一下,气坏了,顺手拿起三姐门口修车的铁锨就过去了,对着一把刀就打下去了。
随着一把刀的惨叫,妈妈大声地叫着:“常中,国怀,大稳,给我按住他,敢打我儿媳妇。”
他们三个一哄而上,一下就把一把刀按在了地上。
妈妈对着二姐说:“给我拿剪刀来。”她又对着大姐夫宋大稳说:“大稳,给我按住他的头。”
二姐拿着剪刀来了,妈妈一边叫骂着,一边剪着一把刀的小辫子,“你个王八蛋,都是你带坏了常低,教给他装神弄鬼。”她狠狠地剪着。
随着一把刀的惨叫,可能剪刀戳着头皮了。
很快,一把刀的头成了花瓜,头发到处缺一块少一块的。
妈妈又开始剪一把刀的山羊胡子,“王八蛋,留个胡子就成神仙了,我到底看看,哪个神仙来救你。”她说着也狠狠地剪着。
随着一把刀的惨叫,他的下巴开始流血了。
妈妈剪完了,示意二哥他们松开手,拿着剪刀对着擦着血、哭丧着脸的一把刀说:“你个老王八蛋,敢再打美君一次,我就把你的那一根手指打断,再敢带着常低搞一次迷信活动,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一把刀捂着头,擦着脸上的血跑了。
美君趴在书店的收银台上,大声地嚎哭着。
大姐二姐梁芬芬张娟国珍都来了,她们帮忙收拾着被弄乱的书和其他的东西。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拍拍她的肩膀就走了。
三嫂哭了一阵子后,做了晚饭,关上了书店的门就去了梨花乡医院。
三哥肿头肿脸的闭着眼睛,不时地疼得哆嗦一下。
三嫂走到了,他没有在意。
“坐起来,吃点饭。”三嫂冷冷地说。
三哥激灵了一下,但还是坐起来了。
三嫂喂着三哥,三哥吃着吃着就哭了,“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他流着鼻涕说。
三嫂给他擦了一下鼻涕,冷冷地说:“该醒醒了,别跟着我爸瞎搞胡搞了,你看看,咱这些兄弟姐妹的,谁家不是富翁啊,就咱家穷的。”
三哥也不吃了,低着头。
“无数的事实,摆在这儿,你信的那些根本没有用。”三嫂愤愤地说,“你看看你,糟蹋多少钱了,我这天天的卖书,挣点钱,都让你败坏了。”她用筷子敲着碗说。
三哥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服气,还坚信你的那一套。”她收拾着碗筷,“你走着瞧吧,只要敢有下次,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三嫂说着就走了,也不管三哥就回家了。
妈妈看着三嫂回来了,急忙问她,“美君,咋样啊,吃了吗,知道错了,能改吗?”妈妈焦急地连串地说着。
大姐满脸鄙夷地说:“改,不打断手,也不会改,走着瞧吧。”
二姐也满脸嫌弃地说:“哪能改啊,他从小就信这信那的。”
二哥满脸笃信地说:“他要能改,我跟他姓。”
妈妈对着二哥的屁股就是一脚,“他改不改,你和他都是一个姓,滚,一天到晚的没正形。”他严厉地斥责着二哥说。
二哥委屈了,“打我干啥呀,真是的,又不是我信神信鬼了,真是的。”他擦着屁股上的泥土说。
三姐擦着手上的油污说:“他这从小的童子功,一下子难改,非得狠揍几次。”
三嫂很是生气,揉着肚子,看着天空,幽幽地说:“他要敢再乱来,我就打断他的手。”
大家听着面面相觑,但心里知道,通过三嫂今天的表现,他能干上来这样的事儿了。
晚上,哥哥姐姐们一起去看三哥了。
三哥躺在病床上,一个病房里就他一个人,里面冰冷的像冰窖一样的。
不知道,他是冻的,还是疼的,哆嗦着,呻吟着。
大姐走到了,对着包扎满纱布的头就是轻轻地打一下,三哥疼得“嗷”一下就坐起来了。
二姐走到跟前,满脸心疼地摸着三哥的脸,他又“哎吆哎吆”地嚎起来了。
三姐抠着指甲里的油泥说:“常低,要不是美君开书店,你都快穷死了,这次挨揍,揍成这个熊样子,能不继续吃屎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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