舐着景赢的伤口,似在品尝人间美味。
墨合玉每舔舐一口,景赢就抖一下,墨合玉大底觉得好玩极了,只一点点割着景赢的血,
任由景赢被关在漆黑的小屋中,每日只给他两顿饭。
光明,那时的景赢,从未如此渴望光明。
那时的景赢,还不叫景赢。
他只有五岁。
墨合玉八岁。
他是天生的恶魔。
他是景赢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时的景赢,叫墨雪羊。
这世间事就是如此奇异,叫墨合玉,却从来不是一块美玉。
名墨雪羊,可他从来不是一只羔羊。
彼时的墨雪羊终于趁着墨合玉放松戒备的时候逃跑了。
他只想念娘亲的怀抱。
娘亲啊。
墨雪羊摔倒了又站起来,他疯狂的跑,五岁那年耳侧刮过的大风似犹在耳边呼啸,他跑啊跑,只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见到了娘亲,还有父亲。
娘亲抱着他疯狂的哭,父亲抽起一根荆条出了门。
后来,墨雪羊,不,景赢记得,后来娘亲带着他逃离了墨家。
景赢独坐灯盏之下,窗外夜深如许,暗夜中危机四伏。
景赢突生出些许怅惘,他想娘亲了。
隔壁小房间的景圆则一直没歇过,一会儿觉得那床睡着太硬,一会儿嫌弃屋子太小,
一会儿又觉得某个物件儿放的位置不吉利,总之在隔壁闹个没完。
景赢关上了窗户,走到了小房间门口站着,静静看着景圆,貌似在说,你太吵了。
景圆:天杀的!
这才一起住两个晚上,就开始嫌弃我了!咳咳,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
景赢歪头,柔顺的秀发微微飘扬,“你还是进来和我住吧。”
景赢扫视一圈,这小房间比大房间小了一倍,比之前他住的那间宿舍也要小三分之一。
景圆扭捏了两三下,拒绝了。
于是景赢转身关上了门。
景圆:......
你倒是多拉我几下啊。
景圆黑着脸,抱着被子推门进来。
“你睡里面。”景赢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