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证据都烧了吗?”
景赢心存侥幸,殷殷期盼着景策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惜景策给出的答案比景赢预想的还要糟。
景策似喜似忧,目光深沉地在景圆和景赢的脸上扫来扫去,景策微微低下头,垂下眼睑,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没有,我将证据当做投名状,交给了徐邈,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从襄州知府迁到京中任刑部侍郎的原因。
景圆错愕呆滞,景赢眼中稀薄的光亮瞬时熄灭。
景赢动了一下眼皮,话语似从肺腑中被抽到空气中来,发出微弱又细微的声响,“为什么?”
景策直起身子,端坐桌前,面上有泰山崩于顶也不惊慌的神情,他是一位父亲,面前是他的两个孩子,他的孩子们很崇敬他,
而如今,他却要亲自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我需要权力,我也需要徐家的信任,我不能再慢慢熬了,
满愚,你都快二十岁了,你的外祖也死去二十多年了。
二十年,人的一生有几个二十年?
我又还有几个二十年可活?
难道我要一辈子呆在京外,庸庸碌碌地绕着那一亩三分地打转吗?!
我已经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来证明我过去的活法是不可行的,权力的获取充斥着血腥,而我过去太珍惜羽毛。
这不是一个善有善报的世界,所以尽管我这二十年里自诩无愧于心,却到底没有得到我想要的
——那些仇人们仍然每天纵情歌舞,富贵奢靡,有着成群的奴仆,成片的土地,成山的金银。
他们潇洒快活,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满愚,婴燃,我是你们的父亲,可我也是大燕的父母官,是桑闳桑丞相的弟子,是那个科举头名、春风得意的探花郎!
二十年,我坐了整整二十年的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