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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不仅害死了男二,还要把所有罪责都嫁祸到他的头上,恶毒女配干到这个份上也是应该给她颁个奖了。
“好吧,”章鱼哥慢吞吞地问,“那我临走之前,可以把布里格斯家的人都献祭了吗?”
“不可以!”霍莉差点尖叫起来。
“可他的爸爸,真的挺讨厌的……”章鱼哥嘟囔着,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送走了这尊瘟神,霍莉摸了把额头的冷汗,一转头就被埋伏在附近的安娜逮了个正着。
“小妞,你绝对有事瞒着我。”安娜单手撑墙,勾起霍莉的下巴,“你刚刚手都快粘到布里格斯的脸上了,快老实交代……”
霍莉头冒冷汗,脑子飞速旋转。
谎言,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现在她已经堕落到要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撒谎了。
“你摸过他的胸肌没有?”安娜眼冒绿光,“手感怎么样?我打赌至少在85以上!”
霍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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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绵密细长的雨丝从云层从悄然降落,窗外的山脊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霍莉搽着头发,光着脚从浴室中走出来。
“EverytimeIclosemyeyes,It''slikeadarkparadise……”
房间里的音响里传来打雷姐忧郁的歌声,就像是在午夜中翻涌的海浪。
霍莉推开窗户,空气中弥漫着松针和冷杉的香气,这是浣熊镇雨夜特有的味道。
这本该是个睡觉的好天气,但霍莉还要和她的数学作业做斗争。
霍莉趴在床上,打开了自己拖了一周的作业本。
在觉醒了上辈子的大学生记忆之后,这样的家庭作业对于霍莉来说——依然是个巨大的难题。
“二次函数的求根公式是什么来着……这个函数图又是怎么画来着……”
半个小时后,霍莉倒头枕在了数学书上,用行动再次证明了一个世界公认的定理。
数学是所有平行宇宙中唯一不变量,人的数学水平也是。
“你的灵魂萦绕着,告诉我一切尚还安好,但我愿随你而去……”
歌声如同浪潮一般将她包裹,霍莉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了三声“咚咚咚”的敲击。
是本杰明吗?
“爸,帮我关一下窗户……”霍莉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声,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意从窗边袭来。
她胡乱伸腿裹住了被子。
雨声和歌声都消失了,室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但寒意仍在,并且有什么冰冷黏腻的东西滴落到了她的脸上。
霍莉打了个寒颤,缓缓睁开眼睛。
骷髅小夜灯散发出幽暗的光芒,虽然眼前的人影仍然有一大半处于黑暗之中,但也足以看清他被水草缠绕的脚踝,被湿透的衬衫勾勒出来的结实胸膛和窄腰,以及那苍白浮肿、游走着黑色血络的皮肤。
“嗨。”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水浸透的收音机,带着明显的僵硬和失真。
“可以帮我缝一下手指头吗?”他摊开左手,露出一节青紫色的断指,“你把我推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被车门夹断的。”
霍莉:……
不敢睁开眼,希望能回到darkparad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