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景安公幼子吴泰贤与安王世子姬煜拥兵自重,祸乱朝纲,勾结外敌杀良冒功,搜刮钱财,以致边境百姓民不聊生。当年二人被擒后认下所有罪责,随后京中与此二人过从甚密的数名官员皆被杀害,便是夜鹫所为,但当年只抓到几个哑枭,这些地位最低的死士所知甚少,又口不能言,根本审不出多少有用的线索,这案子后来便搁置了。”
“当年稍知内情者,谁不知这是有人为了撇清干系甘冒奇险杀人灭口?”师玄邵激愤道,“当年京城数名官员被杀后,吴泰贤与姬煜又咬定将罪责全揽在身上,再无证据能证明揭云吴氏与盈州姬氏还有人参与其中。最后景安公交出兵权,自请降爵,安王入京请罪,亲手斩杀世子姬煜,上交部分兵权后自请圈禁盈州封地,这案子竟然就止于吴泰贤与姬煜伏诛,再无下文。自那之后,我时常在梦中见到当年枉死那些百姓将士在泉下不安。”
叶绫君与桓雀皆是眸光黯然,她们又何尝不怒,何尝不是满心不甘?
桓雀语声低落,尽是叹息与无奈,“景安公与安王都是当年随先帝打下江山的开国元勋,先帝当年建立大齐之时为早定社稷,安抚各方门阀,曾许过重诺,其中便有这样一条,立下大功的几家门阀,若族人犯下大罪,族中未涉案者可免一次株连之罪,安王与景安公便在此列。这天下间想让他们偿命的又岂止你我,当年的陛下与……又何尝不想杀了这二人永绝后患?可大齐建国不过二三十载,那些当年随先帝打下江山的世家门阀都还各据一方,实力犹在,陛下到底年轻,手中军权不稳,若罔顾先帝许下的恩赦,朝中局面难保不会因为各方门阀不满而乱起来,便只有暂且忍下这口气,徐徐图之。”
这桩案子一直是师玄邵心里的刺,可桓雀说的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师玄邵心中充斥愤怒与无力,一拳锤在身旁树干上,“如今那姓吴的即便降了爵也还是景安伯,那姓姬的即便被圈禁封地,也还是大齐唯一一个外姓王爷,这案子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师玄邵这一拳挣开了肩头伤口,隐隐又有血渗出。
叶绫君轻叹一声,行,这药是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