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今日我们跑了好些家,却只有这些,诗文都给他们看了,却还是无动于衷。应该怎么办?姜公子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江奉扫了霍明阮一眼,说:“这些情况在下来之前已经预料到了,光凭诗文让他们出钱,那是最理想的情况,不愿意出钱,才是现实。既然如此,那还要多添些火。”
张参军一旁道:“姜小兄弟的意思,接下来要修祠堂?”
江奉颔首:“修祠堂、立感恩碑,举办诗词会,找乐师,找将这些捐赠故事编成曲......能做的都尽量去做。”
徐殷小声道:“听起来好麻烦。”
陈参军也叹了口气:“毕竟要让人把钱从口袋里拿出来,不麻烦那才奇怪哩。希望小兄弟说得这些办法有用吧。”
接下来的几天,霍明阮带着徐殷,跟在江奉等人后面,在青州各处奔波。
许阜知道自家闺女的秉性,好奇心虽重,但没多大追求,一向耐心不足,本以为她这次也只是一时新鲜,但没想到她竟然坚持了好几日,也没喊累,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吃饭时,眼见女儿脸色都憔悴了几分:“汝汝,这几日出去受累了,都瘦了,多吃点。”
身旁的许夫人也夹了一块鱼到她碗里:“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天天在外面跑,也不嫌累。外头去要钱就那么有意思吗?那些钱也到不了你口袋。”
许阜听得夫人这样说,下意识辩解:“汝汝是关心黎民百姓,为她老父亲分忧,而且出去见见世面确实也不错。”
霍明阮这几日在外确实没吃好,已经吃完一大碗饭,又让身旁徐殷又给她盛了一碗。爹爹和娘亲在她身旁说话斗嘴,和前世一样,别说斗嘴,现在他们就算是吵架,她也会觉得幸福。
她语气温和:“爹爹说得没错,以往是孩儿不明白。江山太平也不全和普通百姓无关,何况我爹还是青州司马,我这个当女儿的能做一点是一点,能学一些是一些。”
许阜有些意外又欣慰地望她。
眼见父女俩有默契的对视,许夫人觉得自己倒是多事了,她说:“你这丫头,出去玩儿就玩吧,你娘亲是那么严苛的人吗?只是再过几日,还有沁堂的考试,你若是还不回来,得和夫子请个假。”
霍明阮手中动作一顿:“娘你不说,我都忘了。”
方才霍明阮的一通话让许阜心里感动,父爱泛滥:“忘了就忘了,一场考试而已,改日我去和夫子说一声。”
许阜虽这样说,但霍明阮心想自己才答应了老夫子上课不睡觉,这几日便请了假,若是考试还不去,他一定会觉得她是故意的。
正想着,管家忽然来报,说门外有人找她。
眼下天色已经不早,谁会找她?
“说是小姐的朋友,他头上戴了个帷帽,看样子是个年轻人。”
许阜脸色已经变了,听到这话才放下心中的警觉,姜朔这几天在他心中已经是个少年有成,为人正派,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
他找自家闺女应当是有正事,便道:“哦,是姜公子,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