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也不多,你们吃吧。”
村长却非要让他们多留一会,“内人煮了茶水,大人就算不吃饭,无论如何也要吃些水再走。”
他们这一路确实没怎么喝水,陆威便点点头,又问了问有关山匪的事。
说到这个,村长的神情有些闪躲:“大人不知道,那些山匪经常干抢粮杀人的事,这方圆百里,好几个村子里的村民都遭过殃呐。”
“你可见过那些山匪,一共有多少人?”
村长李多安叹口气:“我没见过,只是听说,说差不多有十来人,各个骁勇,手攥大刀,普通人抵挡不过啊。”
陆威皱眉,哼了声:“可恨今日没遇到,否则定要剿了他们的老巢。”
再说会了话,李多安的夫人出来给众人分了水,陆威喝完再要走,村长也没再挽留。
然而他们刚走出不过百米,四周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环视一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好几十个村民,手里全部拿着锄头、镰刀等家伙,将他们围了起来。
县太爷拨了二十个衙役,他们这一行有三十人左右。
这情形很滑稽,一群饿得连锄头都快拿不起的村民,将他们这些手执利刃的官兵围住了。
这会不知道哪位衙役哎哟了一声,“参军,水里下了药!”
陆威也觉得腹中几分不适,原来方才留他们喝水,竟然下了药。
他沉了脸,“李村长,你们这是何意?”
霍明阮和江奉没喝水,她被梁王的四个手下护在中间,也惊讶地看向李多安。
李多安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双手握着一把锄头,方才还流着眼泪,眼下凹陷的脸颊已经覆上几层恨意:“大人不用装了,这不是断头粮吗。我等自知不敌,也不能就这样等死!”
陆威身旁的手下魏曾蹙眉:“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参军大人老远过来给你们送粮食,如何是断头粮?”
李多安摇头,看向身旁。
这时一个穿着紫破洞棉衣的女人从他身后冒出来,她伸手指着陆威身后的一个衙役,宛如见了阎王爷一般,哆哆嗦嗦,颤颤巍巍:“是他,我认得他......”
那衙役脸色一变,忙说:“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山——”
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众人看向他,都觉得有些不对。
......
霍明阮回过神时,身旁的江奉已经一跃,到了那衙役身边,夺去了他手里的刀,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江奉握着刀,声音微凉,质问道:“她都没还说山匪,你如何知道山匪?”
陆威也向他看过去,这人是县太爷拨过来的人,若他和山匪有关......
魏曾蹙了眉头,捂着肚子说:“山匪的事我们不知,我们参军大人是从青州过来的,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这么多人,若真动起手来你们也不是对手。”
那李多安闻言,也有迟疑。遂向陆威看去,陆威点头:“他说的没错,有什么话你直说,若真是有什么冤情,我会禀报大人。”
李少安迟疑片刻,但见四周的村民也根本不敢上前,方才的药也不过是一点麻药,死马当活马医,他便扔了手里的锄头,对着他们就跪下了,连磕了三个头,老泪横流:“大人,还请大人为我们长桃村的百姓做主啊。”
陆威吩咐手底人把刀收了,走到李少安面前,扶其他:“不急,你慢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