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汉国男风盛行……”
他话还未说完,赫连渊已经满面通红,一脸做坏事被逮到的做贼心虚,灰溜溜的跑掉了。
赫连耀和哈哈大笑,对着赫连渊落荒而逃的背影道:“你告诉陆校尉,说不定人家也会同意的……”
赫连渊惊慌失措,疏勒河起了一层薄薄的冰,赫连渊淌着河水,只听脆薄的冰层如同他的心一般,“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一路到了营帐,他将军甲丢在了榻上,狠狠的灌了几口冷了的奶茶。
他暗自伤神,平静了好一会子,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把错都怪在了陆雁书身上。
对!
就是陆雁书。
就是这个忘恩负义的陆雁书!
这个小白眼狼!
他不惜自己受罚帮他剿匪,不惜自己的性命帮他救下向武,他明明答应过自己回来要帮他说情的,要让他免于责罚,他倒好,不仅没有做到承诺自己的事情,见了面还不理人。
他就是被陆雁书给气的。
肯定是这样。
被陆雁书气的失了仪态,才让赫连渊这小子三番五次的误会。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陆雁书呢?
虽然陆雁书长得一股子娘气,可是他是个男子。
他赫连渊是匈奴的勇士,铁骨铮铮,他要喜欢的,是草原上最美,最姣软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陆雁书?
笑话!
他只是见不得陆雁书那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眼神。
对的!
他战无不胜,人人敬仰,到了这里,不是被陆雁书踢裤\裆,就是被陆雁书瞪,不是被陆雁书无视,就是被陆雁书嫌弃。
他和陆雁书八字不合,命里犯冲,他就是想要争个输赢。
他陆雁书不是汉军校尉嘛?他就是要证明自己比陆雁书强,比他厉害!
对!
是这样!
肯定是这样!
赫连渊想通了,身心都舒畅了。
临戎县的奔波,与后背的伤痛,让他这几日来都未曾好好的睡上一觉。
他心旷神怡的躺在榻上,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帐外微暗。
他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的脱了上衣,打算给自己上药。
够了许久,也摸不到!
他眉头一皱,想起了言而无信的陆雁书。
可恨的陆雁书,他帮他剿匪,功劳他自己领了,他倒好,军功没有,还落得一身的伤。
他越想越气。
将外褂从腰间捞起,松松垮垮的披在肩头,他决定去找陆雁书。
外间不知何时落了雨,被秋风一吹,斜斜的飘着。
赫连渊躲过了汉军巡逻的士兵,偷摸摸到了陆雁书的帐中。
他未经通报,“哗”的一下掀开陆雁书的营帐的帐帘。
这是他头一遭来陆雁书的地方,不同于匈奴营帐,陆雁书的营帐里头放着一个素朴的白色屏风。
赫连渊进账便呆住了。
陆雁书应该是在更衣,虚晃的豆灯将陆雁书的身影拉扯的更加纤细。
赫连渊看到屏风后的衣袂一晃,陆雁书厉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