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低垂。
上位者看着手中的奏疏,字字句句都是西辽百姓国破后的凄凉疾苦。
宁皇抬手捏了捏眉心,谢衍知抬眼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眸。
宁皇反复看了几遍,最终将奏疏放在桌案上,看殿下身姿挺拔,高高瘦瘦的黑衣少年,心中升腾起困惑。
“衍知,你如何想的?”
谢衍知开口“陛下是指,西辽百姓之事如何解决,还是微臣为何要来启奏陛下。”
“你从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宁皇开口。
“陛下,微臣的确不喜多管闲事,可这并非闲事,陛下下旨派微臣出征西辽,大宁胜了,西辽版图纳入大宁,西辽的一切都是大宁的,西辽的百姓自然也是陛下的子民。”
谢衍知一字一句,“既然同为大宁子民,陛下就当一视同仁,陛下以仁孝治天下,难道忍心见西辽百姓露宿街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吗?”
“微臣出征西辽,每破一座城池,就有无数百姓跪在街头求饶,陛下在微臣出征时告知微臣,这场战争,为的是大宁的安危,也为西辽百姓不再日日夜夜生活在暴君的暴政之下。可眼下,他们脱离苦海了吗?并没有,反倒因我们带来的战争,过的更加艰难。”
谢衍知跪地,拱手作礼,“衍知,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