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返回飞船,随后想办法赢走博识学会那两人的目光,然后等待克里斯汀和安迪在星球上将那位首脑吃掉——
克里斯汀会用那件奇物和身上的另一把长刀进行交易。
黄流不是很理解这种复仇的欲望,但她想了想自己在那三年间对贝克乌斯的寻觅其中的经历……其实突然也就释然了。
“好。”
交易就此确认,伴随着腹部传来剧烈的痛感,那把长刀就那样从地上捅穿了她的腹部。
其实具体也说不上怎么疼吧,肠子被贯穿,但准确来说,只是皮肉那层开始痛,以至于最开始只能感到无尽的流逝,后面这才突然感受到那种仿佛是抱着必杀决心的感触。
那种作呕缓缓的涌上,这种不至死却能足够让人自残的事情,让人感到深深的疑问……
昏迷似乎是必不可少的,或许这下才能真正的睡去吧……
到底为什么要捅腹部啊?
呼吸变得缓慢,直到和床上那人形成短暂的一致,当鲜血洒下。就连那被填补的空隙也被戳穿虚假的谎言终究腐烂在现实的光线下。
那红色的云层像是神性般的渐渐的摊开,那光线落在地上,没有人为此高兴。
那些嘴巴张开,里面的牙齿一排一排直到螺旋向下,拨开一层还是一层的面容像是树的年轮,但直到完全被撕开,只剩下长条状的那些蠕动者的器官,你在死去吗?
是亲切的询问。
荡漾着的波光粼粼的湖水中,只留下鱼儿的泪水,直到餐桌上被端出的鲜美佳肴。
鱼儿不是水。
红色的地毯吸食着血液,饥渴着像是门外那些鼻尖的骚动。
兰.帕尔推开门。
那床上的人腹部插着刀尖儿,那刀是从地上延伸的,除了那血,这里没有其它了,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
床下那人的目光和他对视。
呲了呲牙,兰·帕尔下意识伸手,差点将那个巴掌落在黄流的脸上。
……
当黄流出现在苍云号上的医疗舱时,一切终于是静了下来,身上那把刀被检验科带去分析。
那苍白的天花板,让人感到安宁。
“你认识他。”兰·帕尔没有第一时间返回星球,他撕下了那张面具,低着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黄流。
他那眼眸就那样凝视着,无论谁看到都会下意识的感到安定。
“我有约定。当然,我也想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黄流腼腆的笑了笑,肚子上带来的绞痛,让她有些虚汗,但这并非是她受过最重的伤。明明可以直接捅心窝的,她想。
“……只要不影响公司。”兰·帕尔向后退了一步,轻轻地带上了医疗仓的房门。
当然不会影响公司,毕竟那位都默许了。
黄流所扮演的那橘红色的卷发没有被拆下,那头发就那样轻柔的摆放着,顺着医疗仓那悬空的部分直直的垂在地上。
那眼睛就那样直愣愣的睁着,过了些时候这才沉默的闭上。
轻柔的像一场梦境。
身旁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嘟嘟的两声,看着那称呼黄流果断的确定是花火发来消息,她轻轻翻开手机。
“花火小姐,怎么了?”她回复道,顺便捎了个眨眼的表情包。
“——咦?怎么认出来的。”对面那信息闪烁了两秒,最终还是将头像由未知切换回了花火。
黄流心里嘀咕了两句,平时排开另一个花枝招展的傻缺,除了工作没人会给他甩消息,自己遁逃回飞船——
腹部的伤痛似乎好了些许,那些病毒的力量正在滋养着腹部的断裂。
就在此刻。
窗外突然一片金芒。黄流下意识的捂住眼睛,想遁逃进黑暗——却发现,那瞬间没有可以被称作阴影的地方。
直到那光明散去,远处那颗星球上,一道身影正在缓缓的浮现。
巨大的黑洞仿佛要吞噬那里的一切,苍云号仅仅是停顿了几秒,便和那颗星球拉开了足够的差距,那颗星球的逃逸还在继续,黄牛没有意识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心里思考着是否会计划有变……
紧接着黑洞旁,一道身影缓缓的出现,黄流模糊的感觉到那里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但视线却无法直达。
漆黑的夜空,一艘飞船旁,漂移着一艘小艇。而此刻小艇和星球的距离大于小艇和飞船的距离,飞船和小艇的距离被拉开之外,飞船和那星球原本的距离却又变得大了很多。
散落着繁星的黑暗中,此刻隐隐传来响动黄流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而医疗舱的门也被人打开,刚才负责后勤治疗的那名员工飞速的冲了进来,一把将黄流站着的身形直接扛起。
“草,什么狗屎?!遇到这事!快到紧急防护室去,我还要去接其他病人,你能走吗?快点。”他抱起黄流两步,却发现对方的状态好了很多,直接将她平稳地放在有些颠簸的地上。
“好。”黄流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但却不能肯定具体的状况,只觉得十分诡异,但现在此刻她却是好好的活着,除了被打乱的计划,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反正还有备用方案。
疯狂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