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名身材高大的男性,点了点头递过去从包里拿出的毛巾。
“给。”在罗伯特清洁完后,那名女性这才把打火机丢给了他,罗伯特顺势接触,从地上放着属于他的背包里摸出了两卷雪茄。
“你要抽这个?”那女性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她脸上有着不小的雀斑,皮肤偏棕,神情坚毅。在手臂处有几道尖锐的伤疤,蜿蜒向上。
“有其他用。”罗伯特点了点头。
他的打火机?他的打火机,有其他的用途……
……其余几人都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罢了,况且这少爷没什么实权,不过这些小要求还是要满足,不然有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
湖水永远带着那种甜蜜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在其中静谧的死去下沉,仿佛是无尽的深渊,谁也不知道这里的星球,所谓的水源深处有什么。
这是一个资源性,但这些被雇佣来的冒险家显然不知道在这里火的重要性,而那高塔在其中建造着,那些上一批的冒险家已经在这里进行了繁衍——
罗伯特像是个引子。
而那高塔的最顶端则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或许这里迟早要被一把大火燃尽,但不是现在,至少不能让别人认为这是他做的,弑父不是一个好的习惯,尽管大多数父权制的家庭都会有这种习俗。
当这一批冒险者也死在火海中,在火中新生的那些只能被称得上怪物,他们吸食着这里植物被火燃烧过的痕迹,主动地听从了罗伯特的要求,繁衍,繁衍还是繁衍。
带着基因的污染,他们的面容都变得憔悴诡异。那些后代也在迅速的出现,他们似乎是光阴长河里那些不被存在允许的禁忌。
罗伯特来到了第一层,那里的人们正在唱着祈祷火焰的歌谣,罗伯特能听懂,而他们却听不懂,这些人是最低贱的,是带着基因污染最少的第一批降生者,他们的孩子会向上运输,再向上。
这里的人同样也是最少的,因为第一批的繁衍能力终究是有限,那些健康的会被他大发慈悲的投入壶中,那些湖水里才是真正的危机,从其他星球运输过来的植被覆盖在那些湖面上。
当那些冒险者不慎跌入其中时,他们会被湖水中的隐秘存在,他们自身的瘾性投入其中——
水中的水怪并不存在高塔中的怪物也来自其他星球。这里是最美丽而祥和的资源星,里面的植被会被公司用来处理那些不听话的星球,这就是阿努比。
科尔罗伯特有些懊恼于对黄流少了些谨慎,以至于让他放走,不能成为自身的助力,但他还是决定今天就要将一切先处决掉。
向上,向上。
光线愈发的从容,那些太阳光线穿过支撑柱间的空隙,透过那隐秘的黑暗,人越来越多,罗伯特也不再继续斩杀,那些人发出的诡异的咕噜声,不再被联合信标翻译。
那只是最原始的呢喃,不带有任何信息。
“罗伯特——”他的父亲在那塔的顶端,而此刻,他的肌肉已经萎靡,肚子巨大的隆起。
“父亲。”罗伯特报以微笑。
“不来见见我吗?亲爱的医生。”
贝克乌斯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戴着那张滑稽的面具,手上端着一个空的杯子。
“那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不如跟我讲讲,你打算怎么把星核给我?至于那位找你买我消息的,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家伙罢了。
想让他当助力可简单了,只需要把我的头割下来给他看看就好啦——科尔家的小少爷 。”
贝克乌斯笑着脸上那种荡漾的暖意像是三月的春。
“……”旁边传来一阵干呕,科尔罗伯特看向他的父亲脸上的笑意不减,走过去捏了捏他那肿起的腹部。
“某种意义上,这是你和这颗星球的孩子呢。”他笑着。
“你想把锅甩给她?”罗伯特沉思了一会儿,明白了对方的说辞。
“我倒是觉得你的尸体会更有说服力。”罗伯特又摸了两把他父亲那肿胀的肚子。
“或许你会对于跟我合作更有兴趣,这更多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不是吗?”贝克乌斯笑了笑,那目光纯真的像孩童一般。
“……这颗星球母亲是需要的,你要拿走他的星核只要不影响他的基本就没问题。”罗伯特退了一步,语气平和。
“你也知道他拿出来会伤筋动骨。不如你动用动用你的关系,看看星穹列车愿不愿意出手?”贝克乌斯向后退两步,随时准备从那空隙间跳出去。
“给你个提示,或许你可以在公司找到你需要利用的人。”
……罗伯特的手术是贝克乌斯亲手做的,或许也只有拥有命途的人才能更无伤的使用相近的属于命途的能量。
当他睁开眼时,那一瞬间血红的眸子被他捕捉,像是吸血鬼一般匍匐着他感受着腹部像是被捅了个大洞,但又不是这样,他那些器官全都在稳定的运行着。
消毒水的味道有些浓烈,金属质感带来的是绝对理性的封闭感。
“医生?”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的人,那红色的眸子像是一场梦境,现在却又是黑漆漆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