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
……
摩根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她居然有些无法接受,她不由得想到了之前所面对过的那些名字:马格努斯、佩图拉博、庄森、还有黎曼鲁斯……
基利曼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热情洋溢,他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甩在身后的凡人么,缓缓地说出了内心中的部分真相。
……
……
但基利曼……
摩根的话语停顿了一秒,而迎接她的是基利曼那善意的笑容。
哈,这个巢都世界就在阿瓦隆的正南方,距离摩根的疆域可谓是咫尺之遥:如果马库拉格之主没有亲口阐述的话,摩根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总督居然也早已是奥特拉玛的阶下之臣了。
他的内心毫无保留,他对自己思想和渴望的保护力度微弱到宛如佩图拉博对于自己子嗣的爱,摩根的探知如同滚烫的刀刃切开融化的黄油一般,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马库拉格之主身心深处的影响,随后便被那些光芒四射的伟大信念与高贵渴望而刺痛了罪恶的双眼,不禁在意志之中留下痛苦的泪水。
与他的兄弟们相比,从不肯承认自己身兼唯心主义元素的某位马库拉格之主,对于一些亚空间中的存在,自然抵抗力要差上一些。
和尤顿女士是多么的相像啊。
眼看着他们距离赫拉要塞已经越来越近,那高耸的塔楼与要塞壁垒已经投下阴影,遮蔽了他们目光所及的太阳,
“在一切开始之前,让我们把彼此之间,对于各自责任和未来的心理预期,划分清楚,来阐述我们各自管理的区域。”
不好说。
基利曼笑着,他指了指星图上的某处:那是摩根之国度与五百世界之间的缓冲区域,它毗邻着达摩克里斯湾,而另一侧则是无数尚无归属的混乱群星。
极限战士之主不由得轻轻地感慨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这双理性的瞳孔中,看到了几十年前的美妙片段:尤顿女士并非总是和蔼的,当他的确犯了一些错误与冲动的时候,迎接他的同样也会是这种理性的瞳孔。
太过急躁?太过鲁莽?还是蕴含着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基利曼严肃地思考着:毫无疑问,他的话语是真心的,在那颗诚挚的烈焰之心与尤顿女士的适时开导之下,经过了短暂休息的马库拉格之主很轻松的想明白了这个简单的问题:既然他无法完全地保证自己的血亲为何会在距离马库拉格如此之近的地方开疆拓土,那么先与她成为朋友,总归不会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马库拉格之主启动了层层叠叠的防御与护罩,带领着一行人来到了赫拉城堡的深处,这里有着一个看守严密的房间,房间的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巨大到完全可以作为沙盘的星图,在灯光的交错中吸引着众人的眼球。
阿卡特兰和曼科拉作为铸造世界与泰坦军团的驻地,掌握着阿瓦隆西部到大漩涡的最短路径;尼姆撒则是恰好在阿瓦隆星区的正东方区域,单单是这两处地方,就足以把整个阿瓦隆夹在中间。
就像对他内心的探索一样:除了一些复杂的政治考量以外,完全就是一无所获,他的内心就那样明晃晃地向蜘蛛女皇摊开,书写着一些质朴到让人难以相信的真挚、友善、理性,亦或者是对于现实情况的满足,对于美好未来的期待,对于光辉伟业的信念。
在刚刚经过那些凡人所组成的欢迎阵列后,马库拉格之主貌似无意地向着自己的血亲透露着诸如此类的信息。
“而最大的矛盾与错误,现在就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作为为帝国看管偏远边疆的人物,彼此之间的责任范围却依旧是一团模糊的,这完全不利于之后的合作与沟通。”
在内心中,基利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开始埋怨自己不能照顾好血亲的情绪,而伴随着两位原体同时陷入了某种停滞,终于,他们的古怪举动已经漫长到了足以被身后的子嗣们所发现与疑惑。
“我们两人的国度距离得是如此之近,摩根,我们完全可以成为友好的邻居,在必要的时刻对彼此伸出援手:就像任何两个原体,任何两个军团会做的那样,但是你我与他们有着小小的不同,我们的意志会牵连更多的力量与世界,所以这样的事情,你我彼此之间应当有一个适当的提前沟通。”
“请吧,血亲。”
自然而然地,面对着摩根觉醒原体身份之后,便与生俱来的被动型亚空间技能【千人千面】,当其他基因原体还能勉强抵挡,亦或是保持一个相对淡然的态度的时候。
【任何复杂且俏的语言艺术无非是对于交流对象的不了解,渴望在切入真正的主题之前,为自己获得更多的筹码,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你我身上,不是么?】
“因此,以原体和军团之主所应尽到的义务为名,在我们进一步进行详细的对话与谈判之前,我们应当彼此熟悉与知晓我们双方内心中的底线,在一个合适的范围里展开交谈,避开那些会在交谈中出现的矛盾与错误。”
拉纳咬着牙,他没有看到自己原体的面容,但当他看到那些基利曼之子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的时候,他只感到了一种别样的悲凉与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