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阻拦。
【……】
摩根舔了舔嘴唇,她用可以消散在风中的声音,自言自语。
【似乎我每一次和帝皇见面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都有着不同的转变和古怪:如果截止到目前为止的话,我和我的这位基因之父已经见过三次了,每一次都让我有些不舒服。】
【
【听我其他的兄弟的说法,他们和帝皇的初次见面,远没有这么复杂,要么是直接跪下喊爹,要么是得到了一些礼物、经历了某些事情、甚至立下了某些许诺后,再跪下喊爹。】
【而到了我这里,情况却变得如此奇怪:不,如果那些亚空间造物的说法,都是真实的话,那么帝皇的态度也就不奇怪了,我的确是需要他去试探的编外产品。】
【但如果我和其他的原体截然不同的话,那他又是怎么把我缔造出来的呢?】
【……】
摩根摩挲着下巴,她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确定帝皇会不会解答她的疑惑:如果她把这个问题和瓦什托尔的到访一并告诉她的基因之父,没准能有收获?
【至于
【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
【……对了。】
【如果他向我问起有关于康拉德的教育情况的话,我又该怎么回答他呢:我把康拉德教育成了什么样子?一个喜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两面派?一个把满脑子的知识都用来给别人施压和拱火的学术精神病?】
【一个偏执的……凡人?】
【……】
【该死,连我都有点无法形容现在的康拉德了。】
【这算是教育失败了么?】
【……罢了。】
【最起码我教会了康拉德好好吃饭、定期洗澡、尽可能地保持规律性睡眠,还往他的脑子里塞了无数的法律和社会学书籍,让他对待凡人的
【虽然我不确定他的生来嗜血欲望,在离开我之前还能够坚持多久,但是应该足够了:大不了,找个机会试一下吧,在他返回到诺斯特拉莫之前,让法务部门给他挑选一个合适的实验场地,这点小事交给猎户座就行了。】
【我已经懒得在这家伙的问题上思考更多了。】
摩根的一条胳膊横亘在了她的胸前,而另一条则是虚掩住了她的嘴唇,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咙中挤了出来,黯淡的光芒让她能够辨认时间的流逝。
从远处的洞穴中,风声似乎带来了某种远古的咆哮,以及无尽烈焰焚烧着可增污秽的声响,那诉说着一场激烈的战斗,一场摩根并不愿意去涉足的战斗。
【至于这次谈话么……】
【……啧。】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的我,的确有着一些能够成为弱点的秘密,无论是黑石要塞还是灵能法典,它们在成为我的私有财产的同时,也在成为别人进攻我的新途径,这是不可避免的。】
【就比如说,只要马格努斯和莫塔里安还存在一个,那么我就永远不可能在灵能法典的问题上高枕无忧,而即使没有他们,当我推行那些与凡人息息相关的符文体系的时候,帝皇还会是现在的这种漠视态度么?】
【……不。】
【如果灵能法典还能给他带来好处的话,他大概率就会忽视它的缺陷:毕竟,为了切实的利益,他现在可是与一群真正的异形并肩作战呢,这一幕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造成多少的动荡。】
基因原体轻哼了一声,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诉说着萦绕在内心之中的不满情绪。
这种不满并没有影响到基因原体的冰冷逻辑,她继续地回忆着与帝皇的对话,毕竟人类之主的所说出的每一个字,所流露出的每一个微小表情,都足以让她的内心暗自揣摩好一会儿了。
摩根从不觉得她和帝皇的关系算得上是【父女】,他们其实更像是君王与臣子,而且彼此之间缺少磨合的情感,只有共同利益与共同敌人所带来的牢固同盟:这样的同盟是坚定的,也是冰冷的。
基因原体相信,如果她枉顾这样的事实,如同荷鲁斯一般,一味地渴望来自于父亲的承认与亲情的话,那她注定会自取其辱,毕竟帝皇的爱是有限的,而荷鲁斯、多恩与伏尔甘等人,已分走太多了。
而且,她也不需要这种亲情的滋润:从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冰冷与谎言的漩涡中挣扎了许多年,直到破晓者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此期间,她活的也算是不错,不是么?
恰恰相反,在摆脱了亲情的虚假掩饰后,她反而从人类之主这里得到了另一种信任:在不用拘泥于所谓的父女之情后,早已看透了对方本质的帝皇与摩根,反而能够以更为简单有效的方式,进行他们彼此之间的沟通与利益交换。
摩根在这种交换中得到了远东边疆的自治权,还得到了对于许多小问题的默许和忽视:无论是灵能法典的推广、还是实际上已经效忠于她的骄阳泰坦军团、甚至是对于接下来海德里希某些遗产的再分配问题,都是建立在这种默许与忽视的基础上的。
当然了,最后一点,还是需要和帝皇争取一下的。
在漫长的思考中,摩根打定了这个主意,她又了点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