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感觉更甚,拧眉催促他起开身。
“娇气。"陆镇挪动至床尾处,笑呵呵地打趣她是雪做的,这般怕热,成婚后每日睡在一个被窝里,岂不是要化成水了。有道是水火不相容,他用雪和水来形容她,那他就是火无疑了。沈沅槿暗想一通,起身去屏风后穿衣。
这日在沈沅槿屋里用了晚膳,入夜后伺候沈沅槿沐浴,缠着她侍奉两回讨了赏,心满意足地宿在此间,至五更天起身上朝。转眼数日过去,一日午后,通事舍人递了消息进前,当天傍晚,陆镇打马离宫,快马加鞭,去的不是别院,而是沈府。陆镇将要与人商议的事情甚是隐密,是以沈府内,独有家主沈阗前来迎接。沈阗引着陆镇往正房后的暖阁里进,在陆镇的眼神示意下挥手摈退左右后,毕恭毕敬地朝人行了跪拜礼,这才敢照着他的命令在圈椅上落座。陆镇无心与他攀扯太多,张口直切正题,不到半刻钟便将事情定下。婢女叩了门,欲要奉茶进来。
沈阗不敢越过陆镇让人进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陆镇的意思。陆镇长腿一蹬,连个眼神都懒怠给他,“不必吃茶,四娘还在等着孤过去。”
他的话音方落,沈阗立时便膝盖一软跪到地砖上,极自然地改了对沈沅槿的称呼,“卑下恭送殿下,还请殿下代卑下同四娘问句安。”陆镇瞥他一眼,转过身冷声道:“收起你这副刻意逢迎讨好的样子,四娘见了,不会喜欢。”
沈阗像是没听懂他的话,抬起头茫然地望向陆镇,满脸的不敢置信,颤巍巍地问:“殿下的意思是,让卑下起身?”没气性的蠢材。陆镇多在他面前停一瞬都嫌长,沉默着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于府门外骑上马直奔别院而去。
檐下,琼芳推开隔扇,发出一道低沉的吱呀声。沈沅槿被那响声打断思绪,本能地循声看去,陆镇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框处,跨步正往里进,活像一堵会走路的墙。“大郎明日不要早朝吗?“沈沅槿疑惑问道。“要早朝也无妨,明日早些起身即可。"陆镇挨着她坐下,“今晚过来,不单是因着想沅娘了,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说与你听。”“大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沈沅槿毫不避讳陆镇投来的目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她也很想知道,他究竞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陆镇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明日姜川会送你去沈府,明日过后,沅娘暂时是出家做女道士替离世的耶娘祈福数年后还俗的沈家四娘,年方十八。如此一来,既保留了沅娘沈家女的身份,又不会招致口舌是非;将来我继承大统,沅姐便是皇后,我们的孩子是皇子公主,届时我会将沅娘的身份恢复,只说沅娘当初是为顾全大局,委屈自个儿暂且用了旁的身份嫁与我为太子妃,届时沅娘贵为国母,倘若有人胆敢非议沅娘,两殿司也不是吃白饭的,我会让他们乖乖闭上嘴,史书工笔上定不会有半句沅娘歪曲品行之语。”原身的耶娘凭空多出一个做女道士的四娘来,且还小原身三岁,这般事前无中生有、事后更正震慑的法子,亏他倒能想得出来。此时提出不满和质疑只会引起陆镇的怀疑,疑心她是否真的愿意嫁给他,是否真的已经"认命”,毕竟他所谓的办法的的确确既保留了她为沈氏夫妇之女的身份,又可让她少受诸多非议;除少数几位对她印象深些的宗室,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因她是那位“沈三娘"的胞妹,两者会有相似之处再寻常不过。沈沅槿不得不暂且隐藏自己的真情实感,佯装出一副认同陆镇的姿态,温声细语地道:“大郎思量得如此周全,我听大郎的安排就是。”耳听她亲口答应,陆镇稍稍悬起的一颗心方落了地,揽上她的肩低头去吻她的侧脸,再是她的耳。
“沅娘与我心意相通,互为体谅,我这一辈子是断然离不得你了。"陆镇说完,张唇吻住沈沅槿的耳垂,大掌也跟着游走在她的肩劲间。外衣不知何时被陆镇褪到小臂上松松散散地挂着,沈沅槿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坐在了他的爆上。
陆镇吻过她的下颌和脖颈,沉眸的瞬间,诃子从他的手中坠落,显现出来的大片雪肤白得晃眼。
“沅娘。"陆镇忘情地唤她一声,呼出的热气扑在洁白柔嫩的肌肤上,惹得怀中女郎的身躯轻轻一颤。
她的这一轻微反应引起陆镇的注意,将她的腿纷得更开,“沅娘也是喜欢我这样待你的对不对?”
久未经事的沈沅槿大惊失色,顷刻间失去思考的能力,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神经紧绷地想要从起开身,离他远远的。陆镇岂肯轻易放她走,一把按住她的邀将她禁锢在原处,“沅娘总不肯正视自己的玉望,想是还不习惯与我做这样的事,如此看来,往后我该多多用功陪沅娘一起修习。”
不能真的与她行房,陆镇只管用唇和手服侍她,再用她的手,拘着她从外间闹到里间,直至沈沅槿再无力招架,他方肯撒手放人,清理安置。翌日,晨风微凉,岚翠在风口里打了个寒噤,折返回去添了衣物,这才进到主屋里服侍沈沅槿起身。
岚翠替沈沅槿梳完发,引着她往外间来,“晨间有些冷,娘子莫要将窗子开得太大。"一面与人说话,一面拿撑杆支起小半块窗透气。姜川算好时间过来,因见冬雪在美人靠处坐着晒太阳,先挥手招呼人进前询问沈娘子是否用过早膳和汤药。